清晨五点,褚非言刚和其它巡逻护卫换完班,要回房睡觉,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有重物坠落的声音。
扭头一看,院墙边趴在地上橘色裙褂的女子赫然就是他家小姐,而被小姐压在身下微微喘气的就是渭系少督军傅怀绎。
“你怎么不好好接住我?”澄雪摔得全身都疼,忍不住抱怨。
而被她当成肉垫的傅怀绎叹了口气无奈道:“墙面和地面的距离一共不到三米,你都跳的不准……”
“那你可以跑过来接我啊!”他这肉垫骨骼坚硬、肌肉结实,不比青石地面好多少。
“我是来接你了”,只是她落地的姿势实在诡异。
澄雪揉了揉快要断了的腰,刚要起身便听到头顶有人喊:“小姐?”
微微抬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褚非言。
慌忙起身,却听傅怀绎低低“啊”了一声。
糟糕,踩到他的手了,忙蹲下身看他的伤势。
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三人坐在客厅。
澄雪一边取过桌上的茶杯,给几人倒了茶,一边低着头想说辞。
“小姐,你昨晚夜不归宿做什么了?”
褚非言一副看待不良少女的样子让澄雪忍不住挠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身侧的傅怀绎轻笑,却糟了她一个白眼。
“你们孤男寡女共度一夜,还不是我想的样子?”褚非言双目灼灼地瞪着两人。
“我们昨夜去看灯会”,看他眼中怀疑更深,她解释道:“是不年不节,但有些灯会就是不年不节。”
傅怀绎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微笑补充:“我可以作证。”比如表白灯会。
看他暗藏得意的样子,丝毫不知她此刻的慌乱,澄雪顿时柔情全无,微微咬牙。
“那个,因为许了个愿望,我就划船跟着河灯去河流下游……”
褚非言不信:“小姐可是从来不拜神佛,又怎么会相信花灯许愿?”
澄雪握着青瓷杯转来转去,脸色发窘,难道要告诉他实话,为了求姻缘所以许愿?!
她作为东家也是要脸面的,何况褚非言背后还有郭督军的影子。
傅怀绎看到她的神情却笑意更深,但怕她发飙,便强忍者。
澄雪咳嗽两声道:“有些时候,任何人都会愿意祈求一下神仙。”
比如求姻缘这种完全不被人所掌握的东西。
褚非言环胸而坐,一副静静等她解释的样子,她吞吞吐吐道:“就是我本来打算划船到三江口就回来。”
斜睨了眼淡定品茶的傅怀绎,“可是有人太笨,把船桨掉到河里了。”
被点名的傅怀绎开口辩解:“那种情况,谁顾得了船桨?!”他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褚非言平日性格粗狂,关键时候倒是很会抓重点:“什么情况?”
澄雪微微脸红,咬了咬唇,佯装淡定地拍了拍桌子:“我们没有什么逾越规矩的行为,你,让你去巡逻,你去了吗?”
“我刚巡逻回来,”褚非言沉沉地叹一口气:“小姐,你明知道……”
怕他说出什么秘密,澄雪忙打断他,转而对傅怀绎道:“怀绎,你先去休息吧。”
傅怀绎看着她有些不安的神情,内心微微诧异,但见她坚持还是放下茶杯,自行回房,将客厅留给她们主仆。
待他走后,褚非言便直言问道:“小姐,你和少督军交往了?”
澄雪佯装淡定地用茶杯盖拨了拨茶叶:“是。”
“你之前说不愿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而以色侍人。”
“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