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关注左右两侧人的反应。

灯光忽暗，在众人窃窃私语时，幽幽的蓝光从脚下升起，桑寄已经换了鹅黄色的露肩长裙款款从后台走出，一步一摇夺人心魄。

主持人的介绍也随之响起，为了国民明珠，也为打破时尚的华服，耳边响起了连绵不绝的掌声。

随着由桑寄为首的另外六位著名的影视明星，一一将窈窕淑女系列展示在观众面前，**渐渐来临。

澄雪暗暗松了心神，用力地为台上熠熠生辉的桑寄鼓掌，欢呼。

耳边却又温热的气息，“你为什么格外在乎这个桑寄？”

是傅怀绎问她，她侧过头，却发现他如此靠近，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尖，她微微向后移动一下。

或许是今晚的灯光太美，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温柔，她不觉竟说出了心声。

“大概因为她与我一样，都在这乱世无所依靠，只能凭自己撑起一片天。”

视线重新投向舞台，再要为桑寄鼓掌，手却被他握住。

“澄雪……”他的目光此时格外的幽深，令她心中微跳。

刚要抽手，却听身侧有人道：“陆小姐，不知道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是郭三小姐挽着程未走到她身侧。

“少督军，不介意相互认识一下吧。”温和微笑的是程未。

澄雪使劲将手抽出，看傅怀绎的神情一副不置可否，似乎忐忑不安的人只有她一个。

她便对着郭三小姐和善一笑：“好啊，坐。”

百乐门的卡座都是双人做，不过每个桌子都两个卡座。

程未边和郭三小姐在另一侧卡座坐下，澄雪望了下他们，坐在那里恐怕观看视线不佳。

本想让服务生将它们的卡座移动一下，但又想，这两位恐怕也不是为了看时装展而来，便不再插手。

“不知陆小姐和傅二哥怎么认识的？”见是郭三小姐忍不住开口，澄雪心中暗忖她到底年轻气盛。

右取过桌上的香槟，缀了一口，“机缘巧合。”

左手却被傅怀绎举到唇边，“她救过我一命。”

澄雪胳膊瞬间便汗毛直立，他刚毅冷峻的面容，实在不适合这样深情款款的姿态。

“原来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真是老套。”郭三小姐略带嘲讽的语气令她微微皱眉，还未开口傅怀绎倒是先回答。

“我比较传统，就喜欢老套的东西。”

他用叉勺挖了一口甜点送到澄雪唇边，她微愣，张口吞了，甜的微微发腻，口感却很好。

“你们……”郭三小姐忍不住发飙，却被程未按下。

“陆小姐年纪轻轻却将四锦记经营的有声有色，实在难得，我很好奇，不知什么样的人能养出陆小姐这样的女儿？”程未推了推眼镜笑道。

澄雪心中微微刺痛，他惯会一语中的。

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嘲笑自己父母双亡，还妄想与渭系的少督军在一起？

她忍不住用力捏着高脚杯细长的颈，一字一顿吐出：“自然是很好的人。”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你与少督军的事，双方父母可有什么意见？”

高脚杯的颈都要被澄雪捏断了，程未却微笑未减，继续道。

澄雪，蜀系与渭系的联姻誓在必得，你又怎么会有胜算？！

澄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我与怀绎心意相通，自是会抵御一切困难，至于双方父母……”

不知不觉攥紧的手被一双更有力温暖的手附上，身侧的傅怀绎静静地望着她，他的双眸如屹立的山脉沉稳而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