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绎在会议室中给各位将领开着会,视线却总忍不住向门外看去。
待散会后,赵慎刚蹭到他面前问:“绎哥,你在找什么呢?”
“澄雪的时装展预演什么时候结束?”
“昨天就结束了。”
傅怀绎皱了皱眉:“她现在在哪?”
赵慎刚抚了抚额头:“在校场练枪,一上午已经打了两箱子弹。”
“谁又招她了?”
军中的仓支再小型,后座力也很大,她这样打法,这会肩膀岂非已经肿了?
思及此,傅怀绎让人收拾会议室,自己则向校场走去。
赵慎刚大步跟在后面:“绎哥,真没看出来,澄雪姐是这么烈性的人!”
傅怀绎扫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他才将昨日的事一一告知。
听到傅临渊又欲轻薄她,他微微皱眉,听到澄雪竟然敢对傅临渊开枪,他微不可查地翘了翘唇角。
穿过两条种满白桦树的小路,他停在校场的门口。
望着前方练习射击的女子,傅怀绎不觉微笑。
昨日见完傅临渊,澄雪便满肚子火气无处发,今日一上午都将靶子想象成傅临渊,发泄着昨日的不虞。
赵局长是出了名的墙头草,当日傅怀绎没有亲自出面,但是让慎刚给赵局长下命令,给自己颁发许可证。
他却慑于傅临渊的银威又扣住自己的许可证,八成是因为觉得慎刚的权势不如傅临渊。
按道理,她只要让傅怀绎帮忙出面,赵局长纵是作难也不敢不给她。
但是她却无法对傅怀绎开口,若此前是因为自尊不想让他小瞧了,那么现在便是因为不信任。
澄雪见仓中的子弹又打空了,便弯腰取了一匣子新的子弹装上。
眼睛瞄准着靶子,心里却仍在胡思乱想。
傅怀绎为什么派人跟着她?他到底图她的色?还是她的财?
蜀系的督军尚且需要四锦记这个钱袋子,难道渭系的少督军就不需要吗?
念及此,心情莫名不爽。
思绪这样烦乱,靶子上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一匣子弹打完,望着前方的靶子正叹气,身后传来喊声。
“澄雪。”
她吸了口气,放下仓回头。
是傅怀绎,她用眼神询问他。
“这是你一上午的杰作?”他指着被打成筛子的靶子问。
“嗯,”她眨了眨眼道:“最近总是在军中很无聊。”
已让冬夏打听了明晚赵局长的行踪,直中取是不行了,只能曲中求了!
“那别练了,”他取过她手中的仓,扫了一眼她的右肩问:“你想如何?”
澄雪皱了皱鼻子:“不如明晚,我请你去兴隆饭店?”
抛去所有的犹疑,她是一个商人,他的真心如何并不重要。
她只希望与他互惠互利!
望着她眼巴巴地神情,他微微一笑:“好。”
之前还死活不肯去这样贵的饭店,现在又主动邀他去,明知她又是有事,他也只能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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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隆饭店不愧为奉天最贵的饭店,连小小的服务生都格外有眼力见。
澄雪刚把车停下便有服务生认出这军车,近来殷勤地引他们入内。
傅怀绎在前,她走在后侧方,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右拐上二楼。
走了几米,便看到冬夏在金凤厅门口等候,见他们二人到来,他忙打开门。
等傅怀绎先进去,澄雪才小声问冬夏:“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