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澄雪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感觉到世界的美好。
“好来,少督军,”她挂上甜腻的微笑围着桌子开始为他夹菜。
“这个雪梨是今天刚摘的,专门快马加鞭从河北运过来给您的。”
“这个豆腐是我工磨的,您看为了磨豆子,我的手都累肿了。”澄雪将手举到傅怀绎面前,佯装可怜地挽起袖子。
只见他似笑非笑扫了一眼她纤细白皙的手腕:“表妹这是又要诱.惑我吗?!”
澄雪心中微噎,把手腕放下道:“怎么会,少督军光明磊落、刚正不阿,谁能诱.惑得了您呢?”
傅怀绎斜睨她一眼:“给爷倒酒。”
真把她当仆人啊?!
澄雪心里忍不住开始默念着各种毒物。
什么鹤顶红、断肠草、七星海棠、悲酥清风……
一边异常温婉地开始为他倒酒。
傅怀绎慢条斯理地品着杯中酒,丝毫不知她面上笑得岁月静好,心里却正在用十八般毒物花式伺候他。
“咳,我也要……”死皮赖脸跟来的赵慎刚,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惜刚开口便被傅怀绎冰冷眼风扫过,只能默默看对面红袖添香,自己则凄凄凉、自给自足。
满意地看着碗中堆得如小山般高的食物,傅怀绎漫不经心地吃了几口后突然又开口:“光这么吃着很是无聊啊,你不觉得给爷唱个曲更好吗?”
……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啊!
澄雪一把将手中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林绎!”
见傅怀绎停下手中的筷子,神色莫测地望着她。
她用力握了握拳,又伸开,为了四锦记!为了四锦记!
重新呲牙笑道:“少督军,我不是不愿给您唱,主要是小女子唱歌特别难听,别污了您的耳朵。”
一个人自给自足的赵慎刚见缝插针:“没事,我们不嫌难听。”
傅怀绎扫过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对澄雪改口道:“算了,给爷捏肩。”
澄雪忙走到他身后,掰了掰手指开始为他捏肩。
忍辱负重的时间不过一盏茶,却像是几个春秋,在她感觉自己已经成功由玉雪可爱小白菜变成了干干巴巴腌咸菜的时候,他才喊停。
估计他吃饱喝足,愿给她个痛快了,才开口问道,“少督军,不知小女子怎么做,您才愿意原谅小女子呢?”
掐着小嗓音能温柔地滴出水来。
“表妹,说哪里话,即是表哥对表妹乱终弃,那就该表哥向你赔不是!”傅怀绎接过她递来的手绢真诚道。
“……”这小肚鸡肠的男人!
“我之前看表妹,似乎很喜欢骑马,却又不得要领,不如……”紧紧地盯着脸色瞬间变白的澄雪,微笑道,“改天表哥陪你去骑马好吗?”
“……”喜欢个鬼啊!
她都从马上摔下来两次了,还每次都骨折!
此前兴致勃勃计划以此来接近傅怀绎,此刻被逼着去骑马感觉完全不同啊?!
就如同花猫为了让老虎高兴,献上了自己玩耍的绒球供老虎开心。
但老虎却表示它完全不想玩绒球,只想拿花猫当绒球玩,谁能体会花猫的心痛?!
此时此刻的澄雪,就是要被老虎傅怀绎当绒球玩耍的花猫,会高兴才有鬼?!
她耗费了众多人力、财力是想要与他变得熟悉、亲密,但却绝不是这种仇人般的熟知和亲密啊?!
事已至此,只能说她妄自智计百出、机关算尽,却只猜到了过程没猜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