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卡斐弯起眼睛,伸手打了个响指:“今天没什么事吧,一会儿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琴酒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捕捉到他眼底兴致勃勃的亮光,嗤笑一声将酒杯放下,收起了手枪。
“走吧。”
——*
深山,村庄。
扎着丸子头的少年伫立在原地,一手轻轻按压着额角。
“这是什么?”他轻声问。
面前的笼子里关着两个蜷缩在一起的女孩,露出的皮肤上满是青紫伤痕。
夏油杰闭着眼睛,只能依靠按压太阳穴来缓解疼痛。
身后村民解释的声音还在后方响起,到耳边以后已经变得模糊无法分辨,但他脑中却已经还原出了事实。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又浮现了那次梦中出现的停尸间,躺在床中央盖着白布的尸体。
明明只是梦,现在却如同显示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从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强者是应该去保护弱者的。
所以如同抹布一样的咒灵玉,一次又一次疲惫的、马拉松一样的任务。
他都可以坚持下去。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念头开始被动摇。
一扇由信仰构建出的玻璃窗,只要出现些许裂痕,就没有回到最初的可能。
咒术师就像是在跑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没有终点。两侧堆满着同伴的尸骨。
他脑子里好像又有一个金发的女人的声音,在用轻松的语气笑着道:
‘不是猎杀咒灵。而是要创造...创造一个没有咒灵出现的世界。’
他忽然睁开眼睛。
如果所有非术师都死亡,就不会再诞生...不。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
夏油杰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或者说迷茫。
人在见证了极端的丑恶后,会骤然升起更为执拗极端的念头,他如同一个突然被推入大海中的人,溺在了自己漫长时间里积累的情绪当中,拼命想要抓住什么自救。
倏而之间。
那道很久之前曾经落在耳畔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诡谲的恶魔引人堕入地狱时的低声呢喃。
“如果忍不住了,就来找我吧,杰。”
“我会帮你的。”
紧贴着耳垂的耳钉骤然散发出巨大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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