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凤不至于伤心到抑郁吧。
舒小白转身,默默打量着三凤。
三凤吃的很慢,小口小口喝着米粥,喝粥时候眉头紧锁,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舒小白决定和她好好聊聊,把她的心事问出来,只有说出心事,人才会不会那么沉重。
等三凤喝完,舒小白的手已经伸到她面前了:“把碗给我。”
“还是我自己送过去吧。”三凤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你身子还没好,就别起来了。”
舒小白接了碗送到灶房刷干净后,重新回到屋里,抬眼去看三凤,心里斟酌着要怎么问她才好。
三凤靠着床头,一碗米粥下肚,她脸上有了点生气,她望着舒小白:“二虎家的,你回去吧,我好多了。”
舒小白没有离开,反而拉了一条板凳在床前坐下来,轻声说:“你是不是有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三凤一惊,慌不迭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心事。”
她越是这样,舒小白就越觉得她有心事,于是认真的说:“三凤姐,我听胡大娘说了,你也是孤儿和我一样爹娘都去世的早,全靠自己努力才能活下来,所以我觉得我和三凤姐你算是同命相怜了,你要是有心事真的可以和我说说,不说自己老憋着,会憋出病来,你知道我为何知道你生病了吗?”
三凤摇摇头,她也是奇怪,舒小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今早她硬撑着出去找小牛带着莲儿藕儿一起去私塾上学,舒小白没看到她,就没道理会知道她生病了。
“是莲儿和藕儿告诉我的,莲儿还求我不要问你要诊费,说你是因为没银子才硬撑着。”
没等舒小白说完,三凤就哭出了声。
舒小白不再说话,等她哭结束,心里有事的人能哭也是一种发泄。
过了一会,三凤意识到舒小白还在,就噶止不哭了,擦擦眼泪说:“我不是因为没银子才不找你瞧病,我知道我身子没什么,在家里养几天就好了。”
“你确定你只要养几天就能好了?”舒小白追问。
三凤红着眼沉默不语。
舒小白极有耐心等着她开口,可就算她说的口干舌燥,三凤还是没有说出她的心事。
舒小白见状,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但也知道三凤身体没有问题,就站起来说:“要不我先回去,你要是想说的时候就让莲儿叫我一声我再过来。”
三凤怔怔看着她:“二虎家的,谢谢你了。”
舒小白微微叹了口气,朝门外走去。
回到家,空地上传来一阵嬉闹声,舒小白看过去,是姜二虎在教孩子们练武功。
她没有过去打扰,而是进屋碾艾绒,碾艾绒是一个机械运动的活,舒小白一边碾压一边想着三凤的事情,也许是和抚养孩子有关系,她要不要去找张伯问问呢?
下课后,莲儿跑过来问舒小白去看她娘了吗?舒小白看着眼前这个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女孩,拍拍她的脑袋问:“莲儿,你觉得你娘是因为什么才生病的呢?”
莲儿毫不犹豫回答:“当然是被我爹气的,我爹死后,还有人来找我娘要账。”
有人来要账,是张明死之前欠的赌债?这些人怎么忍心来要,难道不知道她们娘仨生活都有问题吗?
“你娘怎么说的?”
“我娘把我和藕儿赶出去玩,和要账的说了些话,后来要账的就没再来过,但是我娘从那之后就病倒了。”
舒小白沉吟着问:“那那个要账的后来又来过没有?”
莲儿摇摇头:“没有,再没来过。”
这倒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