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柳儿说的再简短含糊，舒小白也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舒小白惊呆了，也总算明白了，原来伤害柳儿的不是姜二虎，是张家大少爷。

姜二虎回来，就看到舒小白一手拿着旧衣服一手拿着剪刀在发呆。

“怎么了？”他走过来问，这才看到桌上还放着一叠旧衣服。

舒小白回神：“二虎哥，你回来了。”

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不知道该不该说。

言多必失，事管的多也会生事端，她在前世就知道，但让她眼睁睁看着害柳儿的人在县城悠哉自在，张家的人误会姜二虎而不语，她做不到。

“二虎哥，你虽然不愿意再和张大少爷接触，但你能和我说说张大少爷是怎样的一个人？”

姜二虎抽抽嘴角，舒小白怎么就咬着这个张大少爷不放呢，他连见都没见过他，怎么会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从军前是接触过，人不怎么样，后来就疏远了。”他小心斟酌着说。

没想到舒小白抬手猛地拍一下桌子：“我就说吧，这个张大少爷不是个东西。”

姜二虎愣住了：“怎么回事？”

舒小白气愤难忍：“我和柳儿闲聊，我问她对村子里谁最熟悉，你知道柳儿和我说什么吗？她说是大少爷。”

没等姜二虎说话，她又说：“柳儿说大少爷和她玩亲亲。”

姜二虎面皮一热，怎么能随意说这个？但看舒小白面色气愤，立刻收敛心神，看来是这个张大少爷对不起的柳儿，不知道为何让张氏误会成真姜二虎了。

“要是那个张大少爷站在我面前，我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舒小白气呼呼说道。

姜二虎抬眼：“万万不可一起意气用事，你也知道那张大少爷现在是在县衙做事，再说除了柳儿说辞也没有其他证据。”

舒小白撇撇嘴：“我相信柳儿。”

“她爹娘会信吗？张大少爷家人会信吗？”

在姜二虎的质问中，舒小白渐渐冷静下来，是啊，就算她相信姜二虎相信又有何用，主要是张伯和张氏得信，但要张伯相信是他家少爷对不起他女儿，怕难得很，这古人都忠心的很，只怕她的话没人信。

“哼，我一定会帮柳儿找到证据。”舒小白攥紧拳头。

姜二虎知道舒小白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才执意那么说，但她见还是不死心，暗暗叹口气，他这个小媳妇，有些事上倔的很。

他指指桌上旧衣服转移话题：“这些是哪来的？”

“是张婶回家取来的，她听我说要去县城买布，就说家里有不穿的旧衣服，问我要不要，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就送来了，对了，你猜她还送来什么了？”

一想到张氏拎着的一盒燕窝，还生怕她不晓得燕窝的名贵，再三和她说明的样子，舒小白就想笑，她的确没吃过燕窝，可也不是不知道燕窝是好东西，更知道张氏是为了柳儿的病，才舍得送来。

舒小白站起来走到衣柜前伸手拿了燕窝回来，燕窝是张氏藏在衣柜里的，说这么名贵的补品不能放在明处，免得让来治病的人打了主意给偷去。

“燕窝？”姜二虎说。

舒小白扑哧一声笑了：“张婶还千叮咛万叮嘱和我说这个叫燕窝，如何如何的滋补，怎么怎么的名贵，生怕我不知道它的价钱，没想到我俩都认得。”

姜二虎到华府后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燕窝还是偶尔会吃到，自然认得。

但这些不能和舒小白说，只能含糊着说：“在军营见过，将军夫人让将军带着一些，将军让我送去给厨子过。”

“那今晚我们俩就好好补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