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钟栖。
“怎么回事?”温觅拧着眉,还带了些隐隐的愤怒,“我派了那么多杀手在南郊等她,结果你们告诉我她没去?那她去了哪儿!”
钟栖亦是眉头紧蹙,他并没有回答温觅的问题,而是劝说道:“温姑娘,昭九只是个小马倌而已,对我们覆灭皇朝的计划根本没有丝毫影响,所以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
“你叫我什么?”温觅厉声打断他。
钟栖微微一愣,改口道:“圣女……”
“哼!”温觅冷冷地说,“钟栖,你不是曾经告诉过我,除了我,你没有别的朋友吗?怎么,回了一趟南国,你又交了新的朋友了?”
钟栖低着头,有半边脸都藏在窗外黑夜的阴影之中:“圣女还将钟栖当成朋友吗?”
“当然,”温觅朝着钟栖走近了一步,“倒是你,你口口声声说昭九对我们的计划没有半分影响,但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钟栖没有说话,也不敢抬头看温觅。
温觅直视了他半晌,又才幽幽地开口道:“钟栖,很多事情我不说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最好自己看清楚。昭九是皇朝的人,而皇朝的皇帝灭了我们整个巫族,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不希望你忘记了。你和昭九永远都只可能是敌人,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明白了吗?”
钟栖暗暗地捏紧了拳头,终是咬了咬牙道:“明白。”
一抹阴冷从温觅的眼底闪过,她又道:“我再给皇帝送三日药膳,他便死了。到时候所有人都只会以为他是太子杀的,皇帝一死,我巫族的大仇便得报。”
“等到宁王登基成为新的皇帝,从前的皇朝便会改为新朝,到时候我便向李允上书,大赦巫族,从此我们巫族人就能像正常人一般生活了。”
“至于昭九,你竟愚蠢地觉得她不会危害我们巫族?你可知她懂马语?她明明不是巫族人却懂马语,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她虽是皇朝人,但她却修习邪术,何止是能听得懂马儿说话,她曾经还用邪术差点害死了我。若是让她用邪术控制了宁王,你以为她不会对付我吗?而我死了,巫族人只会成为她的俘虏!”
“所以,钟栖,杀了昭九,不是为了我一个人,而是为了整个巫族!”
阵阵失落在钟栖的心头激起,他曾经温柔善良的温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