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疯了吧，郭起！我怎么可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的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啊，我从前只以为你是单纯耿直善良，但我现在真的只觉得你傻！你死了，我能出得去吗？”

郭起又无力地落坐回去，看着昭九擦了擦眼泪，迅速地给他包扎起来，他的喉头滚了滚，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是啊，昭九不会一点儿功夫，若是他死了，昭九也出不去。不过现在他明显感受到体力跟不上，即便是他们还能再凿出几个小洞，他怕是也没力气施展轻功了。

所以他只是想让昭九能再多活几天，说不定那些逃出去的巫族人会折返回来救他们。他想要昭九活下去。

昭九给郭起包扎好，抬头看着他，哽咽的声音又低又轻：“别再做这种蠢事了好吗？我宁愿跟你一起死在这里，我也不想看着你的尸体慢慢地腐烂。就算我再多活几天又怎样？没有人会回来救我的，我不想死之前还要被你和巫族人的尸体折磨。”

郭起沉默了半晌，终是道：“对不起……我真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昭九摇了摇头，她这么怕死的一个人，第一次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时，没有了太多的恐惧。

她本早就该死了，只不过她运气好，让她在这小说世界狗了这么久的命，还认识了李允，偷来了一段本不属于她的感情，让她欢喜了这么久。

她该知足了，也是时候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去了。

“昭九。”

郭起忽然喊了她的名字，昭九抬起头来，只见郭起的目光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底显得炯炯有神。

郭起道：“昭九，我有些话想告诉你，我知道，这些话再不说便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