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不是情比金坚的关系吗，你保他的性命做什么！”

昭九好声好气地说：“殿下稍安勿躁，我留着他的确是有我的一段私心。”

“私心？”司空睿半信半疑，“好，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放过他。”

昭九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司空睿勾勾手指，司空睿便不耐烦地伸了只耳朵过来，昭九又才压低声音道：“我喜欢他，他也不从了我，所以我打算掰弯他。”

司空睿像是听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摸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跳离昭九三米之外，还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用眼神在昭九和钟栖身上来回扫视。

钟栖被这视线看得不舒服，也不高兴地朝昭九吼：“喂，你跟他说了什么？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昭九也不理钟栖，只是摊了摊手对司空睿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你看他对我的态度，所以我之前生气才那么说的，但其实我也是舍不得他死的。”

司空睿又忍不住抖了抖，心想还好这昭九看上的人不是他，然后又心疼温觅被一个有龙阳之好的窝囊废给蒙蔽了双眼，最后他怀着一定要拯救温觅于水火的心情，丢下昭九和钟栖跑出去了。

昭九觉得司空睿这反应还挺好笑的，但总归现在两个人是把性命保住了。又回头一看，钟栖红着双眼正瞪着她，好似被欺负了的小白兔，露着凶牙但又显得可怜兮兮的。

“你怎么回事？”昭九不知道现在的钟栖是在生气还是要哭，不过钟栖气什么，又哭什么啊！

“没事！”

钟栖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看昭九，他是有些生气，因为司空睿的态度；但他也的确是有些感动的，因为昭九的那一句“舍不得他死”。

毕竟，他已经一个人很多年了，也从没有人对他说过一句“舍不得”。

*

司空睿似乎决定要远行。而昭九和钟栖被捆住双手双脚从地窖里拎出来，蒙住了眼睛，还被塞进马车里，一行人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但每日只在夜里歇脚的时候给两人一顿饭。

钟栖有些受不了了，这日趁着司空睿来送饭的时候便开始骂起来：“你若要这般待我们如畜生，那还不如杀了我们！”

司空睿蔑视道：“想死，那还不容易！”

昭九赶紧说：“钟栖你说什么呢，人家畜生每天都还吃三顿饭呢，我们也就一顿，够不上格。”

司空睿被逗笑，也不对钟栖动手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骂自己畜生都不如的。”

昭九心中腹诽那还不是为了忽悠你才低声下气的，脸上却是笑眯眯地道：“四王子殿下，我们是不是进城了啊？”

“是啊。”司空睿心情好所以也回答得快，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眯着眼问，“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还想知道这是哪儿？”

昭九摇了摇头：“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没打算逃跑。”

司空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看你是没机会逃跑，有机会你还能不跑？”

“我真没打算逃跑。”昭九悠悠地叹了口气，“那我便实话告诉四王子殿下吧，其实我是得罪了宫里的贵人，我也是逃命出来的。我本来也不知道去哪儿，所以跟着四王子殿下也行，就是手脚不太方便……”

“你得罪了谁？”

“哎，还是不告诉殿下了吧，免得给殿下招惹麻烦。”

司空睿不耐烦地道：“快说，谁敢找我的麻烦？”

昭九看似无奈地终于开口：“哎，是宁王殿下。”

司空睿愣了愣，被李允支配的那些恐惧又浮上脑海，无论是当初在皇城跑马场，还是在南国边境两军相见，李允都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