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理解地摇摇头：“不怪你，毕竟你身份特殊，防着一些也是应该的。”

元曦微微一惊：“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哈？”

昭九疑惑地抬起头去看他，元曦顿了一瞬，转而又露出温和的笑：“没什么。”

昭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她拉着元曦躲到那池子边，由一道小斜坡和杂草做遮蔽，很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们先等等看，待会有马儿听见我这哨子声过来，我们再离开。”

元曦点点头：“好。”

大暮山的夜跟重华宫的夜没多大区别，一样地安静，一样地幽凉。昭九与元曦并肩坐在池子边，听着那水里偶尔传来咕咚的轻响，是还没睡的鱼儿正在胡闹。

昭九嫌它们太吵，便朝那水里扔了一颗石子，忽听旁边“噗嗤”一声，转头发现元曦正看着她笑。

昭九一时不好意思，往水里指了指，小声道：“太皮了，得教训教训。”

元曦可能连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是笑着的，他只觉得每次跟昭九在一起，即便是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里，也能感到格外地轻松。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昭九想也没想地回答：“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呀！”

“找我？”元曦愣住了。

昭九怕他误会，又将忘记还给瑜方的那根“望远镜”掏出来解释了一番：“入了夜这林子里有多危险我们都经历过，我见你一个人骑着马就冲进林子了，我怕你会……”

她不能直接说是怕被李允的人给误伤，万一元曦像温觅一样误会她是李允的人该怎么办。

元曦怔怔地看着昭九，脑中闪过一幕幕和昭九从相遇到相识的情景。她看起来是个没什么武功的小马倌，他本来还以为是她隐藏得太深了，但是从今夜看起来，她的确什么都不会，那件戴在她手上的暗环，恐怕是她唯一用来护身的宝贝吧。

但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遇到危险的挺身而出，替他射杀了那头狂暴的棕熊，替他解决了那些隐藏在他背后的黑衣人。他竟然还会怀疑她是李允的人，她不过是真的把他当作朋友而已。

“昭九，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了。你以后可愿意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