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慢性毒药,服下之后十个时辰左右便会发作,并且会伴随着失控发狂,最后七窍流血而死。要制成这样的毒药需要的几味药材都是上等的,根本不可能是瑜方这样的小马倌能拿得到的,而最近一段时间去御药房领了这几味药材的只有张太医,所以我们断定应该是皇后的人。”
昭九顿时恍然大悟,所以皇后并不是要她马上毒死法拉利,而是想等到明天的狩猎,等到法拉利载着李允发狂时再下手,让李允和法拉利一起死……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昭九道:“郭起,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若是这么难得的一瓶毒药,皇后不用它再来下毒,却将它送到帐子里让你们知晓她的阴谋,就是为了嫁祸瑜方这个小小的马倌?”
郭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这便去禀报殿下。”
“慢着!”昭九拉住他,“不用去了,连我都想出来了,你觉得殿下会不知道吗?”
“也对。”郭起想了想又问,“可到底是谁把毒药留在这里的呢?他又是为什么要嫁祸瑜方呢?”
昭九脸色严肃,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当然是皇后的人啊!他们必然是在殿下的营中安插了奸细,在得知你们抓了瑜方下毒失败之后立马安排了第二波人。而且他们的目的并不只是下毒,还有杀人灭口,但他们却没想到的是,殿下神机妙算早就留人防守,而营中的守卫又都是个顶个的厉害,吓得他们连那瓶珍贵的毒药都丢下了逃走了。”
郭起摩挲着下颌表示十分地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好,我这就去禀报殿下,给你记上一功。”
“诶,我就不用了!”昭九笑笑,“既然你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你就行了,我刚惹恼了殿下,他还罚我编一百条红绳,你就别再在他面前提我了,免得给殿下心里添堵。”
郭起一脸疑惑:“殿下为什么罚你编一百条红绳啊?”
昭九苦不堪言地叹气:“这我怎么知道,殿下的心思谁猜得透啊!”
“也是。”郭起是见过李允之前罚昭九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时候的,就连昭九学着他的样子给李允斟好了茶,昭九也会被罚去院子里捡箭。就完全没有缘由,大概就是触碰到了殿下的某个不顺意的点吧。
等郭起走了,瑜方立刻抓着昭九一脸紧张地说:“昭九,那个人不是皇后娘娘的人,她说是你的朋友,还来救我的。”
昭九却是毫不吃惊的样子:“我知道,是个女人对吧?”
瑜方愣愣点头:“你知道啊……不对呀,那你还跟郭侍卫那么说?”
昭九朝他眨眨眼:“我故意的啊,总不可能让他们继续去查我的朋友吧。”
“噢,也对哦……”瑜方这才恍然大悟,“昭九你好聪明呀!”
“低调,低调。”
“对了,是你的什么朋友啊?她是哪个宫里的呀?啊,昭九,是不是你新交的那位朋友,你的心上人?”
“……”
昭九捂着耳朵转身就走,瑜方赶紧追上去八卦。
“你还骗我说你交的新朋友是个男人,果然就是个女人嘛……昭九你别走那么快呀,跟我说说呀,说不定我还认识呢!昭九,昭九……”
而此时宁王的营帐中。
郭起将昭九的分析都禀告给了李允,并提议道:“所以殿下,属下认为应该立即排查下去,找出那个奸细。”
李允正在专心致志地练笔,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的?”
郭起偷看了一眼那好似游离在话语之外的人,连忙道:“是属下所想。”
“若是如此,此事便交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