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唇角勾了勾，明白了什么，“听闻，郑林府上的婢女，多半都是他养的美妾，在外还偷偷养了外室。”

林泉表情古怪，跟打量陌生人似的打量了白柳一遍。

“你不是向来不关心这些吗？这我都没听说过的小道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

林泉深居简出，京城有些名声的人他都认识，可小道消息也是当真不知道。

“我隔壁药铺的掌柜，还有小雪。”

白柳笑了笑，她不认识权贵，可小道消息听的不少。

不论是隔壁的民生药铺，还是她的医馆，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百姓们或许看不懂朝堂局势，却都会八卦。

加上李掌柜有喜欢唠嗑，平日听到的新鲜事，都喜欢找人交谈，尤其是跟她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交流。

跟知道的人说自然无趣，跟跟她普及小道消息，李掌柜往往很有成就感。

“难怪。”

林泉好笑。

这郑林私底下跟邱二少齐名，冯雪又曾经是齐二少的妻子，即便不刻意打探，也会听到不少传言。

但白柳这么一说，林泉已经全都明白了。

表面上，郑林只有一个深居简出的妻子，因为低调的过分，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便没有人清楚郑林有多少个孩子。

这些年来，郑林只带了个女儿出来，儿子始终没有露面。

这刘昀，姓氏都跟郑林不一样，多半是哪个美妾或者外室的儿子。

之前眼睛出问题，所有大夫都告知没救了，没了利用价值，也不知道是被郑林扔了，还是被他母亲扔了。

“我猜，应该是被他母亲扔了的，你觉得呢？”

闲来无事，林泉便就着这个话题，兴致勃勃的往下聊。

“跟你一样。”

白柳回忆了下跟刘昀短暂至极的相处。

刘昀是个有礼貌的人，且淡漠到了骨子里，对谁都有很深的戒备，那种骨子里的疏冷，就像是个心死之人。

跟心有牵绊的林泉大不相同。

林泉骨子里是温柔的，被他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他的母亲，另一个就是齐岚。

刘昀表面上礼貌得体，甚至带着几分浅浅的温柔，可骨子里是冷寂了。

要么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要么就是母亲把他当成棋子，从不给他半分真正的疼爱。

“说回来，他有现在全靠你，他后来可曾找过你？”

“人是三殿下救的，提供眼角膜的人也是三殿下提供的，他的医药费，同样是三殿下所垫付的，而我也是三殿下找过去的。”

眼看着茶水糕点送上来，白柳先给林泉倒了一杯。

然后才继续道：“所以，你这话问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