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都艰难。

帮忙？

有心无力。

“姐姐，我先回去了，再去练会儿字，免得明天被批评了！”

再次开口，元宝已经又精神满满。

“适当即可，别逼迫自己，又不是要考科举的，够用了就行。”

元宝太过用功，白柳便不鼓励了，适当的提醒他放松下。

“张弛有度。”

安霖突然冒出个词来。

白柳跟元宝齐齐看过去，安霖却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我突然想到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讶异的看了眼安霖，白柳才道：“这个词没有用错，学习的确是要张弛有度，用功后适当休息，或许会比一直用功学习效果更好。”

元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回到静轩阁，元宝就跑回房间去了。

眼下时间还算早，安霖拽出了白柳，期待的道：“我不想回房间，回去又该犯困了。”

白柳点点头，明知故问，“所以？”

“我们在外面站会儿好不好？或者去花园走走？”

安霖眼睛放光，自然理解为白柳同意了。

“那就出去走走吧。”

乌云散开，天上繁星闪烁，映衬着雪景，夜里也变的比往常明亮了许多。

外出倒是不用打灯笼了，这也是白柳同意外出转转的原因。

脚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两人不说话，不显得的寂寞，还有中别样的和谐。

白柳拢着衣袖缩着手，偏偏安霖要牵手。

拒绝几次无果，安霖甚至越发执着，白柳深感无奈，只能任由安霖去了。

安霖的手比她大一圈，可还远远不到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的地步。

一部分露在外面，受着凛冽的寒风摧残，白柳心下叹气无数次，为自己的小手默哀。

转了一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柳柳。”

沉默了一路的安霖突然开口，白柳只觉得手上被冷风吹的皮肤有点儿疼，便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白柳“嗯”都在嘴边了，突然意识到话不对，连忙把话都吞了回去，仔细想了想安霖说了什么。

“果然啊……”

安霖低下了头，声音都哽咽了，语气间难掩悲伤。

就连握着白柳的手，都在逐渐放开。

“没讨厌你啊。”白柳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还是你什么时候感觉到我讨厌你了？”

她接触的病患、伤患数不胜数，像林泉那种性格的接触过，比林泉更讨厌的都治疗过。

但不管如何讨厌，患者就是患者，在职业方面，她都不会对病人带有私人情绪，除非那人不配合。

就比如林泉。

光是性格不讨喜也就算了，偏偏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不就是给她这个大夫找麻烦吗？

可即便如此，她在职业方面依旧会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