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伏在她的肩上嚎啕痛哭。
逐期这一哭便许久都停不下来,她许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哭过流过眼泪,而这一回,终于可以将自己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逐期才渐渐止了哭泣。
哭出来她的心里反而畅快了许多,那些年所发生的那些事,那些不知如何对陶沛瑶讲起的伤心往事似乎就借着这场眼泪都已经统统告诉了她。
待哭够了逐期才将景御北和蔺墨渊与她之间的纠缠对陶沛瑶讲了。
陶沛瑶听后一阵唏嘘,她叹口气道,“娘当年是真想不到桃子州的那个孩子会是今日的皇上,你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逐期低下头,道,“娘,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陶沛瑶笑了,“娘可是认真的,娘当年一瞧见这孩子便觉得他跟你能成一对,娘当年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背景,只觉得这孩子合娘的心意。”
逐期默了一下,竟是无语,她又无奈地嗔道,“娘。”
陶沛瑶还在继续说道,“娘肯定没看错,当年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好像就在说他认定了你是他的小娘子一般。”
逐期心头一悸,当年她是没有在意这些,也许是当局者迷吧。
说了一阵贴心话,陶沛瑶才终于问道,“逐期,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逐期沉默了。
陶沛瑶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你为林家付出了太多,如今你该为你自己想想了,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娘都同意。”
“娘,我……”
“你想去他身边对不对?”
尽管陶沛瑶没有明说他是谁,可她们都知道这个他是指景御北。
尽管景御北如今对逐期如此过份,可陶沛瑶知道,逐期仍是放不下他,她若是现在不去,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逐期没有点头,可她也没有摇头,那便是说她默认了。
只是,她又实在放不下林家,然而,她也知道,她这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能与景御北尽释前嫌的机会了。
逐期她不甘心,她还未尝试去解开景御北与她之间的心结,她又怎能放弃。
她还是深爱着这个男人,她也不想此生留下遗憾。
“娘,是女儿不孝。”
“说什么傻话呢。”陶沛瑶佯装怒道,“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如意郎君,是娘不明就里,不知道你与皇上之间的心意,娘竟然还找了那些下三滥的人来同你说媒。”
逐期摇了摇头,“娘,别说了,女儿没有怪过你。”
“逐期,这辈子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很凄苦的,这种凄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折磨,林老爷他是个好人,娘很感激他当年对我们母女的相救之恩,娘也愿意这辈子和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林家,可娘心中还是不免有遗憾啊。”
“娘,我知道。”逐期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逐期其实心里全都懂,她娘亲与柳仲书之间的那段过往是她娘一辈子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