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耸肩的含义,又问,“墨渊太子怎么竟在春节时期到霁国来?”
蔺墨渊微微笑道,“我来霁国有很重要的事。”
他那样子不像是说笑,但逐期心想他既是太子,到别国去办事的话定然是相关国事,所以她也不便再打听,于是又问,“那你现在住在何处?”
“我住在离林府最近的一个客栈。”他顿了顿又道,“逐期,现在不是在郦国,你不必称呼我为太子。”
他一边同她说着话的时候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也似乎是许久许久没见,如今再见便只想一次看个够。
逐期点了点头,她被他说服了,于是改口称他为,“蔺公子。”
“外头冷,蔺公子不如到林府内稍坐片刻吧。”逐期邀请道。
宸宸由墨玉和冬儿看着,逐期也不大担心,更何况还有府中的下人跟着,于是逐期便引蔺墨渊入了林府。
突然,落后于逐期半步的蔺墨渊说道,“逐期,我这次是认真的。”
起先逐期还听不大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她走了几步之后才蓦然反应过来,她一怔,竟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逐期回过身来看向蔺墨渊,有些不敢置信,竟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昨日那些聘礼是你命人送到林府来的?”
蔺墨渊没有否认。
逐期睁大了眼睛,她觉得自己太过蠢笨,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送聘礼的人居然是他。
蔺墨渊点了点头,又问道,“吓着你了?”
逐期张了张嘴,她没有想到几年不见,再次见面他竟给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吓。
“逐期?”蔺墨渊皱了皱眉,他看着她复杂的神情,那神情中却没有一丝欣喜。
半晌,逐期才回过神来,她轻叹一口气,却是良久无语。
蔺墨渊心底一沉,她从前对他态度便是如此,他知道她对他无意,只不过过了几年,她遭逢大病,景御北又登基娶了皇后,她也年纪渐长,又听说她母亲最近在为她说媒,所以蔺墨渊以为她会退而求其次。
可逐期这样子,显然是不会这么做,有些人便是这样,爱上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
逐期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太子还没立妃么?”逐期突然轻声问道。
蔺墨渊顿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回道,“立了侧妃。”
逐期听了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恩,也是该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