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就是不来!
范嬷嬷看沈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忙安慰道,“皇后娘娘莫在意,咱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沈安然忍不住冷笑一声,自从进宫以来她所有的忍耐都已经快被耗光,“如何从长计议?皇上始终是软硬不吃!”
沈安然活到现在还从未试过如此挫败,她未出阁时便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更是长得花容月貌,皇城里想要娶她的大户人家多的是,曾经她可是如何风光如何炙手可热,怎么如今竟成了一个丈夫连她的门都不入的弃妇?!
沈安然心中的委屈似乎比天还大。
范嬷嬷便紧着安慰她,“娘娘,莫急,今晚不是要去菡萏殿用晚膳么,咱们估且看看太后娘娘的态度吧。”
从沈皇后进宫以来皇上便一次也没有来过长乐殿,这事在皇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按说成太后应该也有所风闻,可为何成太后却一直没有表态?
皇上的后宫不充盈,除了一位沈皇后便没有其他的美人,如今皇族的传承在成太后心中应该就是重中之重。
沈安然突然想到什么,“太后该不会要给皇上选妃吧?”她这样说来时脸白了一白。
范嬷嬷的脸色也变了一变,她心里明白得很,选妃只是早晚的事,即便现在不选,迟早也得选,历来帝王就是如此。
“娘娘别自己吓自己,你这才刚入宫没多久,哪里有这么快选妃的。”范嬷嬷极力安慰着,又说了一大篇。
沈安然这才定下神来。
范嬷嬷又道,“娘娘,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该梳妆打扮打扮好准备去菡萏殿了。”
沈安然点点头,想到半个时辰后便会见到皇上和太后她整个人已经恢复成平常落落大方尊贵高雅的样子。
此时宫外的林府正沉浸在一派喜庆之中。
府里的下人个个都忙活了起来,因为要给夫人和小少爷设一席接风洗尘宴。
逐期的心情好了许多,只是她的眉间隐约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忧伤。
倒是月婵,因为心情好伤势恢复起来也更快了一些,这日她都能下地干活了。
冬儿让她再休养几日,可月婵说什么也不肯,还说她再不干活那她这个月可就没有工钱得了。
其实怕没工钱只是借口,月婵纯粹就是闲不住。
冬儿笑笑,也就只好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