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得很,景御北也是这么觉得的。
自她离开后,他便几乎不接触任何有关于她的事物,他同她一样,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回她离开,不同上一回他以为她死了,这一回他是知道她还活着的。
逐期觉得自己此时在林府中日子才是过得最舒心的,因为她娘亲和宸宸就快要回到林家来了,这是她日夜期盼的事情啊,也是她今生唯一心愿。
冬儿也越发地忙碌起来,时常有大户或者贵族人家的专程上门来请她上门去诊病。
一般的病患冬儿是不轻易上门的,因为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病情不大严重的冬儿便推说让去请别的大夫,即使是给再多的诊金她也不出诊,因为她知道那病并不严重不会危及性命,若是病情紧急的冬儿也会毫不犹豫拎起药箱便出诊,即使是没有诊金也不会迟疑一下。
这日,难得冬儿在府中清闲。
不过说是清闲实际上也并没有闲着,冬儿呆在药房中制药,她打算给逐期制一些补身的药丸子。
逐期听说冬儿在药房中便寻了来。
打开门,里面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冬儿正在把几味草药合放在一起捣碎出汁。
这药房是逐期专门命人给冬儿准备的,逐期知道冬儿是离不了药的,她本就是做这个营生,所以干脆命人僻了一个小院给冬儿当药房使用,这儿的药材比一般的药材店里的药材还要齐全。
抬头看见逐期走进来,冬儿脸上露出笑意,问道,“你怎么来了,这儿药味很大。”
逐期走进来打趣道,“我就是一个行走的药罐子,我浑身上下可都是药味,你们不也没嫌弃我。”
冬儿会心一笑,她放下手中的活走过去打开窗子散味。
逐期道,“冬儿你是不是该收个徒弟了?”
逐期见她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也是有些心疼她,收个徒弟制药时也好有个人能给她打下手。
冬儿哭笑不得,回道,“我才拜入我师傅门下几年,哪里够胆子收徒弟。”
她这意思是她资历尚浅,收徒这事暂时不会考虑,况且,收徒弟也得她师傅胡不医点头才行。
“我给你制一些药丸子,这个可厉害,是我从我师傅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祖的手记那儿看到的方子,是温补的方子,我自己又对方子作了一些增减,不仅补身还能养颜。”冬儿一说起与药有关的事都会两眼放光,只要是关于这方面的事她身上似乎有永远也用不完的精力。
逐期笑着点头,“那敢情好,好让我也回复青春,省得别人再看见我时总露出那副怪异的表情。”
逐期这本是个玩笑,没料到冬儿却认真地回道,“回复青春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按我的方子调理一番就行了。”
其实逐期之所以会变得这样憔悴衰老也完全都是因为她的病情所致,只要把病治好再调养一番身体就能恢复到同正常人一般。
逐期本也就是无心一说,但看冬儿答得这么认真便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当下心中也甚是高兴,她对冬儿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既然冬儿说了能那便一定是能的。
“冬儿你的医术这么好,最近上门来求医的人越发地多了。”逐期温和地凝视着冬儿制药的动作。
冬儿额间渗出细细的汗水,她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我一个人始终是精力有限,虽然我很想每个人都帮,但病人太多,我一个人却是诊治不过来,只能挑些病情紧急的医治。”
医者父母心,冬儿她也想每一个病人都能吃了药便痊愈,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帮到这么多人,天下病人那么多,她也不可能每一个病重的病人都能诊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