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尊贵,但他也只是太后的儿子,哪里有母亲给儿子侍疾的道理呢。
成太后摇了摇头,“哀家就在这儿呆着吧。”
正说着话,同站在床边侍候的一名宫婢突然惊叫一声,“皇上醒了!”
于是一群人都乱了,到床边侍候的到床边侍候,去唤御医的跑去唤御医,备热水的备热水,备汤药的备汤药。
成太后看了一眼景御北,只觉得很是惊讶,只见那孩子正睁着双眼看向帐顶,眼神空洞无物,整个人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景御北虽然是成太后的亲生儿子,可成太后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景御北,她的心中揪成了一团,唤了一声,“北儿。”
躺在**的景御北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张御医匆匆地赶来了,他就守在明光殿中,听到宫婢说皇上醒了便马上赶了过来。
又是一番把脉,张御医确认皇上的脉象已经无大碍了。
张御医才说皇上的脉象已经正常,太后身边的宫婢便发问道,“那皇上的神情为何还是这般?”
张御医为难地道,“皇上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受了刺激,这刺激便是皇上的心病,心病致皇上如此啊。”
这世上最难医的便是心病,心病只能靠自己,再厉害的大夫都没有法子开药方。
成太后又唤了景御北几声,可依旧是没有回应。
最终,成太后将房中的的奴才都遣了出去,待宫婢都退下并将门从外拉上,成太后才又看向景御北,无奈地道,“说吧,是不是因为逐期?”
其实成太后是明知故问,她只不过是借这个话题来吸引景御北的注意罢了。
可成太后没有想到的是,景御北一听这两个字便转过头来,只是他的神情是极度崩溃无助的,就像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孩童那般。
他的崩溃是表现在他脸上的每一处的,那种无助也是表现在眸中,是深入骨髓的。
终于,他看向成太后,低低地特别无助地问了一句,“母后,她会不会已经不在人世了?”
成太后心头一窒,这样的皇帝不由得让她心生怜惜。
景御北到底是什么性子她当娘的是最清楚不过,当年被褫夺太子封号被流放青州他也不曾如此无助过,他甚至没有向他父皇求饶一句,可见他心性何其高傲坚毅。
而如今,不过是因为一个不确定的消息便崩溃至此。
他甚至都还没有确定逐期已经不在人世,这不过是一句可能,逐期可能已经死了,也可能还没死。
而他,似乎连这可能性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