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期走到景澈身侧,还未开口,便听见景澈对她说道,“你来得正好,陪我坐会儿,与我喝几杯酒吧。”
这正中逐期下怀。
于是便在他身边跪坐下来。
虽是坐在人上人之位,可逐期却最打着服侍太子的幌子,别人也拿不住她的错处。
逐期拈起袖口,给景澈倒了酒,又替他夹了些菜到小碗中,道,“今日虽是高兴,可太子也少喝点儿,别像上回醉了起来头疼得紧。”
逐期纯粹只是无话找些话来说,可这话在旁人听来便是对太子的关切之意。
景澈笑道,“你还未过门呢,倒管起我来了。”
这话含着调侃,又像是调情,令逐期听了脸上有些躁热又满心的反感,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景澈这人,逐期还不知道么,他最会对女人甜言蜜语,最擅长将女人哄得对他死心塌地,可若真有难,他却只会自私地保全自己,就如上回张蜜一事,逐期可还是记忆犹新。
张蜜为了他,毫不爱惜自己,竟连未婚先孕这种事都敢做,可又何曾换来他一丝同情心软?
况且,皇城中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张蜜呢!!
所以不管他对着逐期说什么,逐期都知道他只是口蜜腹剑!
可这一切在对面的景御北的眼中,活生生便是这二人的打情骂俏。
想起曾经,她也是这样服侍他,为他斟酒为他夹菜,只是这样的柔情已经不属于他了,越想他的脸色便越发难看了。
景御北最近处处压着太子一头,甚是得霁皇的心,朝中老臣也多有向着他,这本已令景澈又怒又恨,此时见他脸色,知道他心中难受,景澈总算是开怀了些。
景澈一抬头,将杯中青梅酒一饮而尽,勾着一抹笑,道,“逐期,替我斟酒。”
他虽是命令着逐期,眼神却是挑衅地看向景御北。
景御北丝毫没有避让,如鹰双眸直接与他对视,随后又毫不收敛地将视线锁在逐期身上。
景澈本不喜欢林逐期这般的女人,这女人太过聪明奸诈,有时候他甚至对她有些生厌,可此时见景御北这么**裸地盯着逐期,景澈又甚是不悦。
仿佛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肖想着。
逐期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她权当没有发现对面的九皇子正紧盯着她,抬手为景澈斟了一杯酒水,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开席这么久,我还未敬过太子呢。”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酒杯,朝景澈示意。
景澈的杯子与她的杯子碰了一下,发生清脆的“铮”的一声。
“你呀,一时又劝我少喝酒,一时又要敬我,真不知道你们女人心中都在想些什么。”景澈一副拿她没辙的无奈样子。
这副样子,其实不过就是作给对面的景御北看的。
逐期只是浅浅笑着,仰头便要将那酒全数喝掉,只是突然,不知哪个莽撞宫人不小心推撞了逐期一下。
逐期身子一歪,手中的酒杯掉落在衣服上,只喝了一小口的酒全数酒在她素白的衣裙上。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胆冲撞未来太子妃。”景澈微眯了眼,面露愠色。
那撞了逐期的宫人紧忙着在一旁跪下了,带着哭腔道,“太子饶命,逐期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刚才不知谁推了奴婢一把,这才不小心冲撞了逐期姑娘。”
逐期一边拦着景澈,一边道,“罢了,也没什么事,你父皇与皇后娘娘都在,就别将事情闹大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又为了我动怒责罚一个宫人,你定然又惹他不满了。”
随后逐期又命那宫人赶紧起身,别太惹眼让人注意到了,她想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