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期与景澈,其实是各怀鬼胎。
景澈想夺逐期的财,自从上回逐期出手大方买回林家宅子后,景澈便留了个心眼,他知道,林长安秘密留了一笔钱财的传言看来是真的了。
而后几回,又见逐期随手便可拿出多则上百万两,少则几万两的银子。
这钱财正是太子需要的,景澈虽贵为太子,可自从贪受灾银一事后便不怎么得霁皇的心,虽然那事不了了之,可毕竟嫌隙已生,霁皇又是个生性多疑之人,不知是为了给太子压力还是出于什么目的,在霁皇病重期间竟将镇王爷从封地召回宫中密话多次。
于是便有流言传出,说是霁皇有打算将皇们传于镇王爷,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太子还怎么坐得住,他自然是要为自己筹谋。
如何筹谋,自然是将逐期手中那笔巨大的财富弄到手。
更何况,在他看来,林逐期这个女子,聪颖狡黠,诡计多端,却也用情至深,若是能取她为妃,那她下半辈子便要为他筹谋了,这样一举两得,也未尝不可。
而逐期,谋的却是景澈的命。
从知道景御北被景澈所派去的人杀害那天起,逐期便决定了,要报这个仇,她要让景澈为此偿命。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景御北竟还活着。
他这一次诈死,竟连她也骗过了。
她为他感到欣慰与开怀,可是,她已走到这一步,再也回不去了。
宫里与林府都已经开始为逐期与太子的婚事做准备,林府已经采办了不少物资。
借着采办物资的势头,墨玉又探得一个重要的消息。
“太子近期在秘密招兵买马。”
墨玉说着挑了挑眉,冲逐期打个眼色,“太子这人心思可真活络。”
逐期听了冷笑,道,“如今皇帝还没怎样呢,他倒是会未雨绸缪,怪不得想立我为太子妃,招兵买马需要的银子多着呢。”
“宫里还有一个消息,就是镇王爷趁着此次回皇城探视皇上,他求了皇上暂居皇城三月,而皇上允了。”
逐期思忖道,“皇上竟然允了?”
墨玉点点头,“此消息不会有假,小王爷已经从宫里搬了出来,镇王爷到时也会搬到新设的镇王爷府与他同住。”
“看来,霁皇是有意要将这水搅浑,从景御北打胜仗回来后宫中便有流言霁皇欲另立太子,如今再来个镇王爷,太子的情形只怕更是紧张了。”
墨玉又道,“俗话说,逼急了狗也跳墙,逐期,你还是当心些,免得被他咬伤了。”
“无妨,我不怕他。”逐期眼神坚毅,神色淡漠。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好怕呢。
宫中为九皇子凯旋归来举行庆功宴。
作为未来的太子妃,逐期自然也要随景澈出席这次宴会。
宫里又送来了一袭盛美宫装,端庄大气,逐期穿上,颇有几分母仪天下的风姿。
只是逐期不愿去抢这个风头,终究没穿这身宫装,而是挑了一袭裁缝新制的素白衣裙。
逐期气质如兰,神色清冷,穿素白最合适不过的。
待她一切准备妥当,太子殿派来的马车已候在林府门外。
墨玉仍作侍者打扮跟在逐期身边入宫。
只是这一回入宫,还带了李奕。
林府里此时已经培养出了一批护卫,他们有勇有谋,丝毫不比宫内的护卫逊色,当中,佼佼者便是李奕。
所以现在,逐期身边也时常带着李奕。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无风无浪地到了霁宫宫门前,逐期从马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