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听到这个声音皱起了眉,神情似有不悦。
逐期已经站了起来,说道,“这是找我的,太子稍安勿躁,我去去就回。”
她唇边勾起一抹笑,突然心生一计。
这张蜜也确实是烦人,不如给她些教训。
张蜜进了朝阳楼便一眼瞧见了墨玉,确认林逐期便是在朝阳楼中。
当得知太子竟然给关睢院遣送了几个婢女的消息之时,张蜜简直是怒火中烧,尤其是太子还体贴地询问关睢院中还缺什么。
他何曾对她如此细致过?!
“好一个狐媚子!!”气头上的张蜜当即便找了去关睢院,到关睢院中听说她来了朝阳楼,她于是紧跟到此。
逐期从房里走出来,墨玉便默契地将门又关上,这样张蜜便看不到坐在里面的太子。
张蜜今日穿一袭红衣,看起来实在娇俏可人,可是这性子实在惹人不喜。
逐期不紧不慢地走向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二小姐找我找得这样急,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
明知故问!
张蜜一见她便觉得讨厌,这女人无时无刻都摆出一副假清高的样子,暗里还不是一样想当太子妃想疯了,只是,曾身为景御北的妾的她,还真以为太子能瞧得上她?!
张蜜想到此,眼神有些发狠,怪逐期在景御北身边呆得好好的,为何偏偏又要来招惹太子,若她安份在景御北身边倒还好,她对她以礼相待,可若是牵涉到太子,便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张蜜也不拐弯抹角,侧着头紧盯着逐期,高高在上的语气在说,“我给你另找了一处宅子,今日你便从关睢院中搬出来吧。”
逐期故作惊讶,“为何?”
“你少废话,照我说的去做便是。”她便是要她离太子远远的。
逐期轻笑,偏偏回道,“多谢二小姐挂心,我在关睢院中住习惯了,不想再搬。”
“不过是住了几日,何来习惯?”张蜜一想到她竟住在太子的私宅中便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林逐期再接近太子。
可偏偏这林逐期便是不让她如意,在张蜜看来,她的眼神中甚至带着挑衅。
“这可是太子的私宅,冬暖夏凉,而且院中所需物什太子也准备得齐全周到,怎么会住不习惯?”逐期仍是轻笑,却是故意如此说。
张蜜果然脸色变了,她又气又恼,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少废话,照我说的去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逐期脸上带着笑,神色仍是平静,她扫了一眼太子所在那客间,房门仍紧闭着。
突然,她凑到张蜜跟前低声说道,“有本事,你便叫太子将我轰出关睢院,否则,我便赖在那儿不走了。“
“你——”张蜜一听,气得脸色发红,骂道,“不要脸的狐媚子!”
“我就是不要脸,如何?”逐期声音的压得很低,只有张蜜听得见,“偏偏,太子就喜欢这么不要脸的我。”
“呸!”张蜜气得啐一口,骂道,“恬不知耻!你以为太子真能看得上你?!”
“你说呢?若是看不上,太子今日为何又要见我?”
张蜜正在气头上,也没深究逐期的这句话,自然也猜不到此时太子会在朝阳楼中。
若是知道,她今日再如何也会忍下对林逐期敌意。
因为她深知,能站在景澈身边的女人必定不能是任性刁蛮之人,这人将来是一国之后,必得端庄大方,温婉贤淑。
所以张蜜必须保持着自己在景澈眼中的形象,而这么久以来,她也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破绽。
逐期见她的情绪很快便被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