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似乎还留存着他的温度。
逐期手指压在唇上,心中留恋无比,可再留恋又能怎么样?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许多仇要报,她不能就此停留,也不能自私地将这一切加诸在景御北身上,让他来替她承担这一切。
所以,名份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这夜,殿中的人都已睡下,逐期却还没睡,她在等,等那个人的到来。
菡萏殿的夜却还没来。
成皇后坐在殿中,神色肃穆,听着身边宫女的进言。
“这张尚书藏得可真够深的,枉皇后娘娘还一心想让这张蜜成为九皇子的正妃,看来,此事是万万不可呀娘娘,如若这样,那便给了景澈一党里应外合的机会。”
成皇后若有所思,她点着头,“本来还指望着能用张蜜与我皇儿的婚事拉拢张尚书,却没有想到他早已是景澈的人。”
成皇后身边的宫女道,“此事幸好皇上还未正式指婚,倒也没有什么要紧,只是,不能再让九皇子与那宫婢林逐期再继续纠缠下去了,这对九皇子来说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这个本宫自然是知道。”成皇后若有所思,“容本宫好好想想。”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太监通传道,“九皇子到——”
随后便看见景御北大踏步走进来。
成皇后与那宫女也停止了谈话。
景御北给成皇后请了安,便问道,“不知母后深夜召我来菡萏殿是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就想见见你,听闻你几日不在宫中,本宫甚是担心,现在景澈风头正紧,你便不要到处乱跑,你父皇随时会有可能召见你。”
“儿臣知道。”景御北平静地道,“只是这几日收到密报,据说那张尚书是景澈的人,最近正为他灾银的事奔走,所以儿臣便出宫守了他几日想取得他与景澈秘密来往的证据,可惜,那张尚书是个老狐狸,儿臣没有得手。”
成皇后眼神一转,景御北没有拿到张尚书与景澈秘密往来的证据,她的人这几日却是查到了,但是她并不知道这是自己儿子故意命人放出的证据。
“你这么着急想要得到张尚书与景澈秘密往来的证据无非就是想劝服本宫放弃让你立张蜜为妃的想法罢了。”
“母后明鉴,儿臣确实是不想立张蜜为妃。”
“不想娶张蜜也可以,除了张家女儿,还有李家的,王家的,孙家的,这些都是朝廷里大户,他们门生众多,这其中随便一个都对你有百般益处。”
“母后不是不想让儿臣争这个皇位么?为何此时却推着儿臣往这条路走?”
“本宫只愿你平安,你的兄弟们如今只剩下景澈与你,不管你争不争,他都不会放过你的。”
“在儿臣心里,正妃人选只有一个——”
景御北话还没说完,成皇后突然厉声打断他,“那个人你想都不想要!本宫是不可能同意让你立她为正妃。”
“可是除了她,儿臣谁也不娶。”
“你——”成皇后激动地站起身子来,要却被气得险些站不稳,好在身边的宫女及时扶了她一把。
“母后保重身子。”景御北在他面前跪下,“原谅儿臣不孝。”
成皇后确实是恼了,她虽知道景御北心仪那林逐期,可没有想到他竟被她迷惑得走火入魔一般。
“好吧,她可以留在你身边,做个侧妃也已经很抬举她了。”
“不,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都只有她一人。”
“你——”成皇后捂住胸口,脸色发白,旁边的宫女扶着她,在她也耳边低声劝道,“皇后娘娘,切不要与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