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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的恨,永远不会消弥。
景御北也看得出来这一点,他知道,此时他再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
景浅眉又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们早已形同路人,你走吧,你再不走,我便要叫侍卫了。”
这一切都早已回不去了,现在是她是郦国王后,他们是霁国皇族,即使两国现在因为利益而交好,可郦霁两国永远是敌人,说不定哪一天便会开战。
最主要的是,她恨他们,她是不可能原谅他们的。
逐期在长信殿中等了半日也不见景御北回来。
眼看着就是用晚膳的时间了。
“九皇子有交代他去哪儿了么?”
景御北身边的宫婢回道,“没有,只说他出去有事。”
逐期点了点头,她想着,他是一个人出去的,身边没有带叶展,应该不是出宫。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景御北才回来,只是他看起来满身的疲惫。
逐期是坐在正厅中等着的,见了他回来,便对那婢女道,“这些饭菜都冷了,去备些热的来吧。”
婢女应了是,便去厨房备膳食。
逐期什么也不问,只是侍候他坐下用膳,一边风轻云淡地说道,“还是霁国带来的厨子手艺好,我在郦宫里总也吃不习惯。”
景御北却似乎胃口不怎么好,他放下筷子,看向逐期,突然说道,“逐期,今日霁国使臣们回程的日子定下来了。”
逐期替他舀汤的手一顿,可很她又回过神来,应了一句,“哦,是什么时候的日子?”
“下月初。”
他回得简短。
逐期莫名地心中一紧,又应了一声,“恩。”
两人相对沉默,只是静静地坐着。
最终,还是逐期打破了沉默,她笑了笑说,“离月初也没有几天了,我去替你们备些郦国的特产。”
“逐期。”景御北打断她,“这些,自有宫人们去准备,无需你操心。”
逐期沉默片刻,又应了一声,“恩。”
想了想,她又说道,“那我去替你备些好酒,你们回程正是冬天,冷得紧,路上喝些酒也可以暖身。”说着便站了起来。
“逐期。”景御北却突然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逐期下意识想挣开,可他握得很紧。
又听他平稳的声音在低沉地说着,“你与我一同回霁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