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冬儿急道,“难道我们真的没有法子了?”
此时,还有一个人也来到御医所里,那便是婉之。
婉之一到御医所便命令墨玉道,“墨玉,去太子殿找太子,太子定有法子的。”
婉之知道蔺墨渊对逐期有些不同寻常,若是去求他,他定会帮这个忙。
墨玉得了令便想去太子殿。
冬儿突然想起什么来,“不用去太子殿了,太子此时就在御医所里。”她说完也便转身往里间走。
婉之道,“我去与太子说,你们在这里等我。”
推开里间的门,婉之却发现胡不医此时已经喝得醉了,桌面上倒着一堆空酒瓶子,而蔺墨渊斜倚着椅背,似乎也喝了不少,此时他正闭着双眼。
“太子。”婉之行了礼跪在蔺墨渊跟前唤了一声。
蔺墨渊却没有反应。
“太子。”婉之又唤了一声,仍是没有反应。
冬儿在外面听见了,道,“兴许是喝醉了,我见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我这就去准备醒酒茶。”说罢便转身进了制药间去准备。
婉之站起身来走到蔺墨渊旁边,她说道,“太子,我知道你并没有醉,对么?”
蔺墨渊仍是没有反应。
婉之静默了片刻,突然凑上前来抓起他的一条手臂张嘴便咬了下去。
蔺墨渊终于睁开了双眼,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感,这女人嘴下丝毫不留情。
婉之松了口,她在蔺墨渊跟前跪下来,说道,“太子,请恕我冒犯,只是事态紧急,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蔺墨渊突然问道,“你不是向来讨厌你那姐姐林逐期么,怎么此番却要我去救她?”他虽然在里间,可是方才她们在外头所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所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婉之回道,“我是不怎么喜欢她,可她总归是我的姐姐。”
婉之对逐期的感情是复杂的,并不能单用喜欢或者讨厌来形容,也许是既讨厌又依赖吧,她承认,她是不曾喜欢过逐期,可是若是逐期遇险有难或者她被别人欺负,婉之却又不容许自己袖手旁观。
“宜妃是我父王的妃子,就算林逐期是真的落在她手里,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去救她?”
“你若是不救,那便真的没有人能救她了。”婉之垂下眼眸,有些失落。
蔺墨渊不为所动,“我与你一样,已经开始讨厌她了。”
婉之一怔,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与逐期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可她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外头的墨玉听了转身便往外走。
冬儿一把拉住她,低声道,“墨玉,你去哪儿?”
“我去宜妃宫里探探情况。”
冬儿也只得叮嘱她,“你小心些。”
墨玉转身走出御医所,她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外面的茫茫夜色里。
来到郦宫这么久,墨玉还没真正一展过自己的身手,她早就手痒痒了。
此时已入夜,正是潜入宜妃宫里的大好时机。
初来郦宫那时墨玉无所事事,便每日走一遍郦宫的宫道,不出一个月她便将郦宫的地形图记得滚瓜烂熟,并且对于郦宫中护卫兵们的巡逻路线了如指掌,包括护卫兵们在什么时辰换岗她都一清二楚。
这对别人来说也许不可思议,可墨玉天生便是练武的料,她对这些的敏锐度高开常人,即使没有记在纸上,可她早已对这一切了然于胸。
趁着宜妃宫外的护卫换岗的空隙,墨玉顺利地翻墙进入。
宜妃里的宫里异常安静,偶有几个宫人在其中穿梭,可都是脚步匆匆又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