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冬儿见得更多人性的黑暗,所以她思考一切问题都是从现实出发。
逐期唇边含着一抹笑,而那笑是冷的,她轻轻地说道,“蔺雁飞,我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
她的语气那样轻,可冬儿和墨玉都知道,逐期是个一诺千金之人,做不到的事她不会承诺,她也不会自不量力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她自然也知道郦王命人将蔺雁飞带下去行刑,这不过是一句口头的空话而已,这刑多半是没有行的,逐期也心知肚明,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愤怒,此事,她不会就此罢休。
“逐期,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逐期看了二人一眼,道,“乘胜追击!”
墨玉舔了舔唇,突然觉得浑身来了劲,“如何乘胜追击?”
在这宫里,每一日都过得如此憋屈,墨玉早就烦透了这种日子,她恨不得来一坛子大事过过手瘾。
“这次你可不能不知会我们便自己行动了。”冬儿说道,“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我们虽然也许没有更好的办法,但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和胜算。”
“冬儿你身负重任,宫外的铺子不能出差池,所以此事你一定要撇清干系,毕竟往后我们还指着那铺子的收入来过日子呢。”
墨玉点点头,“我同意。”
逐期已上好了药,她拉好衣服坐起身,正色道,“很快,霁国来使便要到郦国了。”她说这话意味深长。
墨玉回道,“按他们出发的日期推算,再过三五日便能到了。”
“趁这机会,我要让蔺雁飞在郦王面前永生都再无翻身的机会。”逐期神色冷凝,又道,“墨玉,这次主要看你的了。”
墨玉点头,“放心吧,你只管吩咐我便是。”
逐期于是将计划与她说了,又再叮嘱道,“冬儿千万不要牵扯进来,那药材铺子是重中之重,你必须顾及到这一点,万不可不听我劝告。”
冬儿也只得应了。
这两日借口伤口疼得厉害,逐期也没有到太子跟前去侍候,之前高热症虽吃了药,但也没有好全,旧病加上新伤,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冬儿又开了更多的药方子过来,每日将汤碗当成三餐来喝。
倒是蔺墨渊屈尊到宫女房里来看逐期。
逐期见了他在门边,急忙要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