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王自顾饮着酒,见了婉之走进来表情亦无太大变化,只是看着她行了礼,然后在他的口谕下平身顺从地站在一旁。
“本王听说你这入了宫以来这段日子身子都不太好,现在可好些了?”郦王开口便是关切。
实际上,他是早就听说过平安郡主的名号,她初进宫时他便想召宠她,可那时却听说她身子不好,还咳了几回血,于是便作罢,久而久之他便不太记得平安郡主了,此时见了自是又回想起来。
说起来,这霁国送来的五朵小花,他最先有印象的却是这平安郡主,现在细看之下发现确实如此,其他几人的美貌都比不上她。
只不过她一入宫便称病,郦王也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病,总之只要病了她便不需要侍寝,郦王自然也对她再无兴趣了。
满妃和郦王坐在上位,满妃今日盛装打扮,依旧是粉色宫装,化了精致的妆,显得娇俏动人。
满妃坐郦王身边服侍着他饮酒,替他斟满了酒,随后又抬手轻捶着郦王的肩膀。
婉之坐在厅殿旁,答道,“多谢大王关心,我的身子已大好了。”
郦王饮了一口酒,点头又说道,“若是好了,可否给我们表演表演你的拿手绝技水中作画?我这一来引曲殿满妃便吵着要看你的表演。”
满妃在旁边娇嗔道,“大王,怎么说是我吵着要看,明明大王也很想看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吟吟笑着,柔媚可人。
婉之站起身来,作了个礼,“大王想看我的表演是我的荣幸,又岂会推脱呢。”
“好,好。”郦王哈哈笑着,便命人去准备器皿盛水过来。
婉之手心捏着汗,道,“我自是十分乐意在大王面前展示这项才技,但我也有一个要求,恳求大王能够答应我。”
“什么要求你直说。”郦王挑了挑眉,以为她不过是要些金银赏赐之类的。
“绝技之所以成为绝技是因为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我可以随时在大王面前展示,但若是出了引曲殿,有其他的人命我表演我定是拒绝的,还望大王能体谅我的决定,而正因为只有大王能命我表演,所以这项绝技才显得珍稀。”
郦王听完不禁拍手称道,“你所说的很对,本王也赞同你的想法,好,本王便允了,往后在这宫中,若是没有本王的口谕你可以拒绝任何要求你表演的命令。”
“谢大王。”婉之俯首谢恩。
这时,水也已准备妥当。
“那便开始吧,本王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大王。”婉之起身走到那盆水跟前执笔便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的表情平静从容,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大家闺秀的娴静,她的画姿如行云流水般,不过片刻水中便盛放着了一株荷花,还有绿意盎然的荷叶,这荷花在水面盛开般,仿佛还在水里生了根,栩栩如生。
整个表演顺利而流畅的,没有人注意到平静从容的婉之额间沁出细细的汗。
作画完毕,满妃忍不住拍手赞道,“平安郡主这项绝技果然是绝技!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满妃娘娘过奖了。”
郦王却突然皱起眉头,沉声道,“你这项绝技师从何人?”
“回大王,婉之并未拜师。”
“本王方才见你往那水盆中撒了一些东西,那是何物?”
此话一出婉之整个人都僵住,她想到过许多种结果,想到过可能表演不会成功,想到过她可能会表现得不够好,可是她却从未想过他竟会问出这话来。
婉之想否认,可是既然郦王能如此问她,那表示他必是看见了她往盆中撒那磷粉,所以想要瞒他那是不可能的。
“回大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