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莫名其妙。
蔺墨渊只觉得心中有股泄不出来的火,他方才熄了灯准备就寝,杨禁却突然来报。
“主子,有件事,事关重大,属下觉得还是应当连夜报告主子,是霁国探子的新情报。”
蔺墨渊坐起,“进来吧。”
当时的逐期刚从陶沛瑶房里出来,她看了一眼蔺墨渊的厢房方向,可她不过是凡眼肉胎,蔺墨渊的房外那么黑,她根本看不见杨禁。
杨禁便趁着黑夜入了蔺墨渊的房,房里并未点灯。
“主子,这消息是刚刚传回来的,还是关于那林逐期的。”杨禁说到这里停住了,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有什么便说吧。”蔺墨渊道。
“主子,原来这林逐期在桃子州时曾被一名马贼抓到林中意图侵犯。”
蔺墨渊的神色变了,“意图侵犯?”他双眸一暗,眼中杀机骤起,“这马贼——”
“主子,这马贼已经死了,当时是霁国被废的太子景御北赶到现场救了她,并且,他杀了这名马贼。”
景御北——
又是他!
蔺墨渊冷声道,“去查这马贼的祖宗十八代!”
“是,主子。”杨禁得令退下。
蔺墨渊豁地推开房门,远远瞧见廊下走向客房的那抹纤细身影。
廊下灯火通明,将她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蔺墨渊唤了一声,“林逐期。”便急步向她走去。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心中杀意凶猛,他此时恨不得杀尽霁国所有的马贼,不,不止马贼,还有那些曾经欺侮过她的人。
“公子,怎么了?”逐期抬起头看他。
蔺墨渊低头看着她的脸,他这时才终于真正明白为何在驿站那晚她会被吓得如此厉害,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她是马贼的女儿,那她心里的阴影不至于会如此严重,原来她还经历过这般阴郁黑暗的过往。
他的心揪着,想起初识她时还曾以为她会用计来勾引他,原来当真是他想多了,她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使计去勾引一个男人?恐怕她只会避之惟恐不及吧。
夜里的一阵凉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
逐期终于找到机会推开他。
蔺墨渊站在她面前,不动如山,只是紧紧盯着她。
逐期被他盯得有些局促起来,一时变得有些不自在。
“林逐期,我是认真的,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逐期闻此言,细想了片刻。
蔺墨渊脸上的冷凝有所缓和,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无奈,“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公子……”逐期明白,只是她不愿去明白,“我只是一个婢女,我的职责便是侍候好自己的主子,至于主子对我多有照顾,那是主子是的恩情,是我的运气,奴婢就是奴婢,奴婢从不会多作他想。”
“你——”
蔺墨渊一口气堵在心间,听着她这冷冷淡淡的语气,真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林逐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是没心还是没肝?”
他堂堂太子,对一个婢女作到如斯地步,他为了她,奔波于市井几日找到她的娘亲与弟弟,只不过是为医她心病,为了得到她一丝感激。
她倒好,不管他作了什么,她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疏离客气。
好一个没心肝的女人!
“好——好一个从不作多想!”蔺墨渊面色一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逐期却是目不斜视,轻声道,“太子,多谢你对我几番照顾,若不是你,我此时还不敢想能与我娘亲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