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期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包,她将它塞进景御北手中,低声说了句,“北哥哥,珍重,活着来郦国找我。”说完很快站起来,在侍卫走过转角处过来这里之前离开了。
对不起,婉之,逐期心中一阵悲戚,原来你可以在启程去郦国之前到牢里探望你爹的,可是,我让你错过了这次机会。
景御北将那红布包捏在手里,待那巡逻的侍卫走过去,他才低头打开,“这是——”他脸上一阵惊讶,在看见红布包里的东西之后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可很快他又想到逐期之前在冷宫呆过,他曾听过一个隐秘的传言,就是冷宫里的那位太子曾经是皇爷爷心尖上的人儿,所以皇爷爷曾经秘密赐她一道特赦令,目的是保障宁太妃与太妃一族的宁氏在朝权斗争中得以保全。
没有想到,传言是真的,而且,这道特赦令居然到了逐期手中。
景御北看着那道令牌,低喃一句,“傻丫头,如此要紧的东西,你居然给了我。”心在瞬间化成了绕指柔,似乎所受的这一切罚都有了意义。
他将那令牌紧紧握在手中,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收起来。
深夜里,逐期脚步匆匆,宫道上只有她一人的身影,无数宫数将她的影子映照得格外孤寂。
陈辰正站在大门边等着她,见她回来,他松了一口气,可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你可回来了,郡主气得不行,你再不回来整个院子都要被她掀了。”陈辰无奈地苦笑。
逐期含糊了应了一声,“恩”,脚步不停地跨进去,她径直走向婉之的寝房,陈辰不放心地跟在后面。
到了婉之房前,陈辰敲门道,“郡主,逐期回来了。”
“你在外面等着,让她进来!”夜已很深了,婉之还没有入睡,可见她真是等着逐期回来算帐的。
逐期推门进去,进去后又反手将门关上。
婉之瞪着她,“林逐期你好大的胆子啊,我还算是你的主子吗?你刚才没听到我的命令吗?!我让你不许去找他,你偏偏跑了去,当时还有其他宫人在场,你让我这主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逐期低声道,“是,奴婢知道错了,所以奴婢特来认错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