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环命案和军马走私案,而是一场盘根错节,牵涉巨广的权力倾轧。
稍有不慎,便可能成了某些人手中的棋子,进退皆不由己,甚至有可能沦为弃子。
“若金吾卫不可靠,我们便是孤军深入,此地步步杀机,难保没有其他的眼线…”楚潇潇猛吸一口气,转过身时,眼睛一如既往的坚定,“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人!”
“所以,曾泰,必须来。”李宪接过话,眼中掠过一抹决断,“他是狄公的学生,与梁王、郭荣,甚至是太子都绝非一路,手中亦有州府兵权,足以镇住场面。”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达成了共识。
眼下,能信任的…只有这位远在肃州的狄公门生了。
楚潇潇不再犹豫,快步走到书案前,铺纸研墨,李宪则将桌上的烛台抄起,站在一旁为她挑亮灯火。
略微思忖片刻,楚潇潇蘸墨舔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字迹苍劲有力。
信中,她并未详述案件细节,只言明了在山丹马场发生之事,自己和寿春王遭遇顽阻,且遭到刺杀,情势危急,请曾刺史速速调兵前来协助勘验,稳定局势。
言辞十分简练,却将此间的紧迫性和必要性表述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写罢,她将墨迹吹干,又细细看了一遍,随后将信折好。
又从怀中取出那枚临行前狄仁杰赠与的铜符,将其和信笺一并递给李宪。
“选派可靠之人,持此铜符和信笺趁夜色火速赶往肃州,面呈曾泰大人,他一见铜符必知轻重缓急。”楚潇潇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