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双眸中渐渐泛起了凶色。
声音虽然冷静如常,但周围的几个人谁都能听得出来言语中那股杀伐果断的寒意。
“他们在请君入瓮,都怪我太大意了,这些毒草如此重要,他们怎么可能没有人盯着这里,一时失察造成眼下这般困境…”
顿了顿后,接着说道:“或许在昨日来的时候,便已经被藏在坳内的暗哨发现,只等我们大队人马进入,正好走进他们提前设置好的瓮口,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李宪这时才从刚刚惊心动魄的瞬间缓了过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潇潇不要太在意这一点,谁能保证自己面面俱到,如此狭长的山坳中,藏一两个人,我们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他伸出手悬在楚潇潇肩头良久,最终还是拍了下去,
“眼下我们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怎么样才能出去,他们既然派来了杀手,那绝对不会像在洛阳那般只有七八个人,我们现在手上只有五十,魏铭臻的金吾卫比我们晚出发一刻钟,我们至少要在这里撑过一炷香的时间。”
楚潇潇自然心知肚明,这群杀手选择在他们发现毒圃,全身心投入勘验的时候动手,正与月前洛阳河畔那次一模一样。
都是在检查关键证物,精力高度集中的瞬间发动袭击,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绝非普通的马匪或一般杀手能够做到的。
现在,楚潇潇脑海中短暂地闪过三次刺杀的画面,简单思索后,几乎可以断定,这帮杀手背后,绝对有熟知兵法计谋之人,而且大概率与边军脱不了干系。
就在两人还在猜测杀手们是如何得知自己一伙人的行踪时,崖壁上响起一声极为难听的沙哑声音,语气中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