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京城,近日迎来了两场降雨。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白日间,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天空阴霾霾的不见阳光。
祁府正院厢房内,祁之舟躺在**,面色苍白,不时还咳嗽几声。
“老爷,药来了。”
何氏一脸关切的端着药碗,款步走到雕花大床前,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只手慢慢托起祁之舟的后背,让他稳稳的靠在软枕上。
舀起一勺药汤轻轻吹了吹,缓缓送入祁之舟口中。
待祁之舟将药喝完,何氏又体贴的拿出干净的帕子,将他嘴角残留的药渍仔细擦拭干净。继而柔声道:“这都几日了,见天的喝这苦汤子,老爷可感觉好些?”
祁之舟咽下嘴里的苦涩,闭上眼睛缓了缓神。
屋外飘着蒙蒙细雨,寝室光线很暗,只燃着一秉蜡烛,昏黄的烛光照在他苍白憔悴的脸上。
突然,他捂着嘴咳嗽个不停。何氏赶忙倒了杯温水与他喝。见他咳嗽渐止,何氏语气焦急的说:“我让人去叫大夫来。”
祁之舟缓了口气,刚想摆手示意她不用,不料,何氏早已转身急步走出了寝室。
祁之舟看着何氏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暖意,这些年他这个侧夫人对他也算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她终究不是卿卿,祁府正夫人的位置他给不了她,那就在其它方面多补偿一下她吧。想着前日圣上赏赐了一斛珍贵的南珠,等过几日就给她吧。
半刻钟后,何氏领着大夫来了。
“林大夫,您给看看,这都几日了,国公爷这病竟然还没好。您这药方不管用啊。”
何氏语气急促的催着眼前年过半百的医者。
“鸾儿,莫催大夫。”祁之舟唤着何氏的小字。
何氏脸色微红,稍稍后退一些,给那位林大夫让了让位置。
一番望闻问切后,林大夫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疑虑,“敢问国公爷可有按时服用老朽开的方子?”
“有啊,一日三次,按时按量。”不待祁之舟回答,何氏就急忙抢先答道。
林大夫摸了摸下巴,又把了一次脉,片刻后,依旧是一脸不解的说道:“这就奇了!按理说国公爷这病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近日降温感了风寒。按照我的方子,不出五日必好。怎得拖的这么久还不见好……而且我看国公爷这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并无不妥。”
“那为何迟迟不见好?”何氏焦急的问道。
“这……恕老朽才疏学浅,国公爷这病老朽也拿不准,兴许,兴许不是病的事吧。”
林大夫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到了后面几乎都听不清了。
“林大夫,你说不是病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讲明白!”何氏不依不饶,步步追问。
“这,这……”林大夫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林大夫一边磕头,一边颤抖的说:“国公爷,请恕老朽的罪,老朽都是胡说的,国公爷身份尊贵,怎么有人会害国公爷!”
祁之舟听闻这话,神色骤然一变,唤着何氏将他扶起,目光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大夫,语气冰冷,“你把话给我说完整了,否则,就算你不说,我也照样能治你的罪!”
林大夫浑身颤抖,低伏着头,抖着嗓音回道:“国公爷恕罪,老朽也不确定,只是以前在老朽的家乡,有个人也和国公爷症状很像。原本以为是风寒,可总也治不好,最后还是他家人请了巫医过来,说是被人下了咒。之后从家里的大槐树底下挖出了那咒,那人没两天就好了。”
祁之舟听完后,脸色铁青,用力将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