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二人阵营不同,不然,他定会与易云辞成为朋友。
神庙中倏然升起无数团白光,如鬼魅一般,四处飞窜。
这诡异的景象,让赫连焜心中也多了一丝惧意。
这样的景象,拓跋星弋曾见过。只是,却与当年有所不同。
易云辞双手撑着地,这才勉强维持着自己的身形,没有倒下去。
一团白光从他的身体里飞出,径直落进帝王剑中,刹那间,帝王剑仿若漩涡,将神庙中那无数团白光一一吸了进去。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三人险些睁不开的眼。
待白光退去,他们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如今的光线,睁眼一瞧,那锈迹斑斑的帝王剑,如今早已恢复如初,正端立于祭台上空。
易云辞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赫连焜看着帝王剑,一脸惊艳,这剑身周身散发的光芒,令人垂涎。
他走到祭台前,伸出手,正欲拿起帝王剑,岂料,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他弹开,随后,剑鞘从地上飞起,帝王剑没入剑鞘,缓缓落在祭台上。
赫连焜不死心,还想拿剑。
这一次,他成功拿到了剑,只是,这剑身似乎与剑鞘融为一体,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丝毫。
他心中虽有些失望,但如今帝王剑在手,他心中自然还是高兴的。
余光瞥见拓跋星弋在原地挣扎,想要突破禁制,只可惜,她内力尽失,终究是无能为力。
见状,他大发慈悲地说道:“既然我方才答应易云辞留你一命,如今,我便解开你的穴道,你是生是死,便听天由命吧!”
说罢,他走到拓跋星弋身边,解开她的穴道,而后拿着帝王剑,顺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神庙。
拓跋星弋从地上起身,忍着身体的不适,捡起易云辞方才拿来的金疮药,踉踉跄跄地朝易云辞跑去。
“易云辞!”
她来到祭台前,跪坐在易云辞身边,颤抖着将金疮药悉数倒在他的伤口上。
只可惜,药粉还不曾在他的伤口上停留须臾,便被涌出的鲜血冲散。
见状,拓跋星弋哭着伸手,捂住他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从她的指间流出。
“阿弋,没用的。”易云辞朝她虚弱的笑笑,笑意浅淡,似乎随时会随风而逝。
拓跋星弋用力地摇摇头,不愿相信,道:“我把我的血给你!”
说罢,她揭开他方才为她包扎的伤口,将手腕递到他嘴边,想要将自己的鲜血给他。
易云辞别过头去,拒绝道:“阿弋,你知道,没用的。”
拓跋星弋哭得头疼,险些呕吐。
她将易云辞扶起来,枕在她的腿上,紧紧抱着他,说道:“你若死了,那我陪你去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生死与共。”
“可是,这一次,我要食言了,”易云辞缓缓说道,“你若今日随我而去,碧落黄泉,生生世世,我不再与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