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也朝拓跋星弋摇了摇头,道:“等我!”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朝前跑去。
“啧啧啧——”赫连焜看着拓跋星弋,有些嘲讽地笑笑,道,“有你在我手上,易云辞他不敢不回来。”
拓跋星弋没有开口,一脸担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前些日子,她还与易云疏提起剑匣一事。
他说,剑匣一事,他守口如瓶,未曾与任何人提起。且他将剑匣藏得隐蔽,不会轻易被易云辞发现。
何况,唯一的钥匙在手她上,即使易云辞偶然发现剑匣,也打不开它,更不可能猜到里面藏的是帝王剑。
可从方才易云辞所说那一番话来看,他不仅找到了剑匣,似乎还打开了它。
他既在自己的府上发现帝王剑,却从未向她问过她缘由,也未曾与易云疏提起,或许,早他与顾池墨在洛河郡相见时,他便已经知晓了一切。
赫连焜心狠手辣,言而无信,或许,等他一拿到帝王剑,就会杀了他们。
拓跋星弋心中有些难过——她终究难逃一死,他不该回来。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赫连焜并不知道剑魂,因此,即使他杀了易云辞,帝王剑或许也不会恢复如初。
赫连焜在原地说了半晌,却见拓跋星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不理会自己。
他脸色有些难看,索性点了她的穴道,在神庙之中四处打量着。
他来到历代皇帝的灵位前,忽然笑出了声,讥讽道:“这晏国的开国皇帝,竟然姓韫——看来,是你拓跋家的人,盗了韫家的天下。如今,我从你手中夺天下,倒也无可厚非了。”
拓跋星弋冷笑一声,与他针锋相对,道:“当年,宁帝建立晏国,我拓跋家的先祖是他最信任的将军。后来,宁帝禅位,先祖为纪念他,未改国号,何来窃国一说?”
“笑话?戎马一生打来的天下,就这么拱手让人,你觉得,我会信吗?”赫连焜有些鄙夷地看着拓跋星弋,道,“为了维护你拓跋家的名声,你竟拼凑出连说书人都想不到的故事,实在可笑!”
“晏国每位帝王的灵位后,都有一本关于他生平的小札,你若不信,可以翻来看看,”拓跋星弋道,“宁帝一生未娶,当年禅位归隐江湖,也是因为寻到了心爱之人为他生下的孩子——赫连焜,你真可怜。”
“我可怜?”赫连焜反驳道,“如今,可怜的人,是你!你不要忘了,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上!”
“两百年前,宁帝为了心爱之人的孩子,连江山都不要。今日,就算我死在这里,也有易云辞陪我赴死。可你,为了区区楼主之位,抛弃了母亲与兄弟,为了江山,眼睁睁地看着十一带着她腹中的两个孩子死去——赫连焜,就算朕失去江山,朕还有旁人的真心,可你,一无所有。”拓跋星弋的眼神带着一丝悲悯。
赫连焜无法反驳她的这番话,想起拓跋星怜临死前的模样,他发出一声怒吼,提剑一阵乱挥。
拓跋星弋看着那些灵位被他毁掉,掉在了地上,一片狼藉,内心竟是出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