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如今,朕问她,她也不肯透露——你说,朕还能留她么?”拓跋星弋有些生气。
商陆看了夷年一眼,夷年亦抬头看着他,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将拓跋星怜的事说出去。
这细微的动作并没有瞒过拓跋星弋的眼睛。
见状,她心中更是生气,却怒极反笑,抚掌道:“好啊,商陆,连你也知晓此事!朕真是……”
拓跋星弋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拓跋星弋被气得不轻,夷年自知连累了商陆,不再隐瞒,坦白了拓跋星怜留在赫连焜身边刺探情报的前因后果。
“夷年,你——”拓跋星弋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间竟不知该说她些什么才好。
当初在洛河郡,她从赫连焜口中得知拓跋星怜失忆一事,回宫后第一件事,便让商陆去查拓跋星怜的下落,想救出拓跋星怜。
夷年得知此事后,主动请缨,她便将此事交予夷年负责。
每每她问及拓跋星怜的下落,夷年便回复尚未查到。她哪里会想到,夷年竟背着她让拓跋星怜留在赫连焜身边,为她打探情报。
“她如今怎么样了?”拓跋星弋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赫连焜这人阴险狡诈且多疑,拓跋星怜虽然是在宫闱里长大的,论手段,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赫连焜对她很好,如今,她……”夷年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她怀了赫连焜的孩子。”
听到“孩子”两字,拓跋星弋只觉得如遭雷劈,气得半晌未说出话来,将手边的东西悉数挥到地上。
茶盏碎裂,溅起的碎片划破夷年的脸,她也纹丝未动,一声不吭。
拓跋星弋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继续问道:“那她呢?她想回来吗?”
拓跋星弋有些担心,怕拓跋星怜待在赫连焜身边,日久生情。
“她恨赫连焜,自然是想回来的。”夷年道。
“好,很好!”拓跋星弋愠怒地咬着牙,说道,“夷年,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她与拓跋星怜虽然称不上姐妹情深,但她也不允许拓跋星怜被如此作践。
“主子,属下自知有错,任您责罚,只希望你不不要赶我走。”夷年垂着头,恳求道。
“朕给你一个机会——去将她带回来。”拓跋星弋闭着眼,道。
“可是……”夷年还想劝她。
“朕为了区区一个天纵楼,竟让十一委身于仇人,朕死之后,如何有颜面去见父皇?”拓跋星弋道,“朕会灭了天纵楼,但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是,属下知道了。”夷年垂着头,有些惭愧地说道。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办!”拓跋星弋抚额,有些头疼。
“属下这就去办!”夷年起身,匆匆离开了。
拓跋星弋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商陆,道:“商陆,你知情不报,这一次,朕不追究,若再有下一次……”
“主子放心,属下以性命起誓,绝不会有下一次。”商陆道。
“你既这么说,朕便信你,”拓跋星弋道,“下去吧。”
商陆离开后,拓跋星弋看着空空的大殿,一时间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