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真心喜欢他,自然是极好!”拓跋星弋听刘枝暖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更甚。
“陛下……”刘枝暖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拓跋星弋见刘枝暖有些犹豫,说道。
“陛下可知,将军他喜欢的那位女子,是谁?”刘枝暖揪着手帕,终究还大着胆子开口问道。
闻言,拓跋星弋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
作为褚彦的好友,她虽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却没能猜到他的心思。而刘枝暖,仅仅与褚彦见过几次,便猜到他心有所属。
看来,刘枝暖的确是真心喜欢褚彦,否则,她又岂会察觉到这些?
见拓跋星弋不语,刘枝暖硬着头皮,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臣女知晓,如今之举令人不齿。可臣女就想知道,既然将军他心有所属,为何不与意中人成亲?即使褚老将军不愿,陛下与将军交好,有陛下下旨赐婚,这门亲事,也是万万不能拒绝的。”
“可朕若是赐婚,你与他的婚事,便只能就此作罢——你可愿意?”拓跋星弋顺势问道。
刘枝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答道:“在我心中,将军的幸福更重要——只要他能与心爱的女子成亲,我愿意退出。”
见刘枝暖一脸真挚,拓跋星弋有些了然,难怪当初褚夫人为了让褚彦与她成亲,不惜装病卖惨。
这刘枝暖身上既无世家大族的高傲,对褚彦也是真心实意的好,对褚夫人而言,她的确是好儿媳的人选。
只可惜,褚彦他已有喜欢的人,而那人,最终还自刎在了他面前。
与活人比,刘枝暖尚且还有几分胜算,可与死人比,她只会输——淳于傲然在她最美的年华死去,亦在褚彦最爱她的时候死去,往后余生,每当褚彦想起她,只会是美好的记忆。
拓跋星弋叹了口气,道:“朕不瞒你,褚彦他的确有心仪之人……”
刘枝暖虽早已预料到拓跋星弋的答案,可如今听拓跋星弋亲口说出来,她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难过。
“只可惜,即使朕想赐婚,也无济于事——那个姑娘,已经死了。”拓跋星弋继续道。
“她……死了?”刘枝暖有些诧异。
拓跋星弋点点头:“即使她不死,朕也无法为他们赐婚。”
淳于一族叛乱,即使淳于傲然不死,若她为褚彦与淳于傲然赐婚,莫说朝堂,便是寻常百姓,恐怕都会有怨言。
“褚彦与那女子,注定无缘,”拓跋星弋宽慰道,“他这一次上门提亲,虽是为了母亲,可提亲的对象,却是他自己选的。”
“当,当真?”刘枝暖有些惊喜。
她还以为,褚彦这次上门提亲,是褚夫人的要求,毕竟,当年褚夫人装病一事,她也有所耳闻。
即使后来婚事无果,她也依旧如往常一般,初一十五前去相国寺烧香祈福,常与褚夫人见面,关系比以往更亲厚。
“朕自然不会骗你。当初,褚夫人以为褚彦不喜欢你,便不再强求,而今,她也只是希望褚彦能够成婚罢了,至于对象是谁,她倒没什么想法。”拓跋星弋道。
得知是褚彦选的自己后,刘枝暖的脸色比方才好看了许多。
“听说,上次在宫宴上,褚彦他也只看了你一人。”拓跋星弋继续道。
刘枝暖揪着手帕,没有说话。
“或许,如今在他心中,你是抵不过那个女子,但以后的日子,谁又能说得准呢?”
刘枝暖点点头,道:“臣女知晓。能嫁给将军,臣女已得偿所愿,若想要得更多,就贪心了。”
拓跋星弋笑着点点头,打开书案上的盒子,招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