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是啊,也趁这机会,好好陪陪他们——你们既然和好,打算何时成亲?”
拓跋星弋一滞,正打算开口,却被易云辞抢先道:“我与阿弋,不打算成亲。”
“为何?”褚彦有些不解,“你们二人好不容易才……”
“你也知道,我与阿弋的身份,若是成亲,这朝堂之上定然又是一番动**。”易云辞说道。
褚彦这才反应过来,他了然地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惋惜地说道:“虽然如此,可我还是觉得可惜……”
“有何可惜?只要能与阿弋相守,这俗世的虚名又算得来了什么?”易云辞笑着说道。
易云辞这番话,骗骗褚彦还行,拓跋星弋又岂会看不出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他的确不在乎俗世虚名,可是,依着他的性子,若是喜欢一人,恨不得向世上所有人都宣告他对她的宠爱。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偷偷摸摸。
拓跋星弋没有说话,端起面前的酒盏,喝了一大口。
“我要成亲了。”
褚彦的一句话,仿若万里晴空中忽然炸起的一道惊雷。
拓跋星弋端着酒盏的手停顿在半空,青梅酒淌了出来,空气中的香气愈发浓烈。
“你方才说什么?”拓跋星弋惊愕得看着褚彦,酒盏还端在手中,酒水从她的手腕淌下,在桌上汇聚成一道浅浅的溪流。
易云辞并未显露出惊讶之色,早在褚彦邀他来这玲珑小院时,他便猜到了此事。
他拿着手帕,仔细而温柔地将拓跋星弋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我要成亲了。”褚彦又复述了一边他方才说过的话。
拓跋星弋这才反应过来。
褚彦他虽偶尔玩世不恭了些,却还是重视孝悌之义,兴许是褚夫人的病重的缘故,这才让褚彦松了口,勉为其难地答应成亲。
“是哪家的姑娘?”拓跋星弋忍不住问道。
“刘国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褚彦一时竟想不起她的名字。
听他这句话,拓跋星弋心中不免为这刘国公的女儿感到一丝惋惜。
说来也巧,当初褚夫人想方设法地让褚彦娶她,两人一度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都被褚彦给搅黄了。
如今,时过境迁,褚彦到底还是同意娶她了。
“刘枝暖,半年前那场宫宴,她还表演了一段舞剑。”易云辞道。
“你倒是记得清楚。”拓跋星弋见易云辞竟还能记得这些细节,白了他一眼。
当初出席宴会的千金小姐有二三十余人,易云辞竟还能记得此人,想来,这刘枝暖定然有能让人记得的本事。
易云辞连忙凑到拓跋星弋耳边,低声解释:“当时在宴会上,那些千金小姐们都是些琴棋书画。你也知道,褚彦他向来不喜这些,连一眼都没瞧过——他虽身在席间,心却魂游太虚去了。唯有这刘枝暖舞剑时,他看了两眼。”
拓跋星弋这才了解。
那淳于傲然在部落长大,想必也习武,刘枝暖舞剑,这才能在一众千金中,吸引住褚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