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星弋周身杀气蔓延,饶是天纵楼这些见惯了生死的杀手,见此情景也不由得心中一怵,他们提着剑,在原地踌躇不前。
“保护好你家大人,若他出了什么事,朕绝不饶你!”拓跋星弋对御风说道。
语罢,她足尖凝气,自马车上一跃而起,飞身朝那群黑衣杀手袭去。
拓跋星弋身手敏捷,出招狠厉,可谓是招招致命。
她手腕翻转,手中长剑好似与她的手融为一体,杀手们竟也只瞧得剑的虚影。
冰冷的剑气掀开他们的皮肉,在空中迸出的血雾,好似一朵朵盛放的红莲,妖冶却又诡异。
拓跋星弋许久也不曾如此痛快,她杀红了眼,脸上挂着瘆人而阴冷的笑容,仿佛是爬出炼狱的恶魔,令人生畏。
她身上也负了伤,可她似乎察觉不到痛楚,动作不曾有一丝凝滞。
所经之处,片甲不留,惟有一地的尸体,她竟在杀手布下的阵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赫连焜站在远处的大树上,冷眼注视着一切。
洛河郡伏击,他只为顾池墨的命而来。只可惜,顾池墨命大,侥幸捡回一条命。
好在,还有易云辞与拓跋星弋主动送上门来。
母亲得知消息后,连夜将天纵楼隐匿在各地的杀手全部遣了过来,势要杀了易云辞,活捉拓跋星弋,从而得到帝王剑。
赫连焜心中暗暗想道:既然如此,那便让顾池墨再在这世上多活些时日,待今日解决了易云辞与拓跋星弋,天纵楼自会去取他性命。
见拓跋星弋的身手竟如此了得,赫连焜不由得有些惊叹,心中却也觉得惋惜。
若天纵楼能得此身手了得之人,实乃一大幸事,只可惜,此人是拓跋星弋,是他天纵楼的宿敌。
赫连焜从身边人的手中拿起一支箭,搭箭,拉弓,瞄准了那道身影。
那箭头上泛着幽蓝色,显然是淬了剧毒。
他冷冷一笑,松开手,毒箭如一道流光,从他手中飞了出去。
拓跋星弋正与杀手们缠斗,忽而听得身后传来声响,回头一看,竟是一支冷箭,朝着她的心口,破空而来。
箭尖离她不过几步之隔,身边的杀手仿若潮水一般,不断涌来,危急之时,她只得朝后侧倒去。
她的身子宛若轻燕,腰肢柔软,上半身几乎贴地。毒箭从她擦着她的鼻尖,从她眼前飞过,没入了地面。
杀手们的长剑砍来,拓跋星弋来不及细想,就势翻身在地上一滚,虽有些狼狈,但却避开了杀手的围攻。
夷年在打斗中回头看了她这边一眼,却发现瞧不见拓跋星弋的身影,心中焦急,却被杀手们缠住,无法脱身。
御风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拨杀手围着马车展开攻势,他一人应付着实有些吃力。
一个杀手趁御风被旁人缠住,飞身上了马车,掀开车帘,便要取易云辞的性命。
易云辞靠在车壁上,有些难受地捂着心口,脸色惨白,杀手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不由得发出一声鄙夷的嗤笑,便放松了警惕。
他正要上前去结束易云辞的性命,却只觉得脖子一凉,而后便是火辣辣的疼,席卷至四肢百骸,温热的**涌出,濡湿了他的衣裳。
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易云辞手中的匕首,丝毫未曾料到自己一时大意,反倒在区区一个病秧子手中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易云辞看着杀手的尸体软软地倒下,倚着车壁,喘着气。
他的功夫本来就弱,而今因为离开晏京,身子更是不行,连自保都已是费力,更遑论保护他人。
好在这杀手方才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