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我们明日清早出发,去洛河郡。”易云辞沉吟道。
他要亲自去见顾池墨,弄清楚他与拓跋星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人,要不然让属下去吧,大人若离开晏京,身子恐怕承受不住。更何况,若是让陛下知晓你擅自离开晏京见顾池墨,恐怕……”御风劝道。
如今,陛下与自家主子之间的关系本就很微妙,若是自家主子再犯点事儿,触及陛下的逆鳞,两人重归于好的机会,恐怕就真的是微乎其微了。
“我意已决,你无须再劝,去收拾包袱吧。”易云辞道。
御风知晓自己是劝不住了,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了,转身去收拾行李。
……
“小九,小九,不好了。”拓跋星弋隔老远就听到拓跋星衍的声音。
前些日子,夷年带来好消息,她派去的人已经成功接近赫连焜,只需静待时机,便能将天纵楼一举剿灭。
朝堂上的事,又有拓跋星衍在帮她打理,因此,这些日子,是她少有的悠闲与宁静。
白日里,她窝在后宫养养花,喂喂鱼,再打个盹儿,到晚上,便带着夷年溜出宫去,四处闲逛。
今日,拓跋星衍一反常态,火急火燎地跑到她这泽佑殿来,拓跋星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心里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
拓跋星衍一路小跑,来到拓跋星弋跟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口干舌燥,连带着喉咙也有些不舒服,咳了几声。
松音及时奉上一盏茶,他“咕咚咕咚”将那茶喝了个精光,剧烈起伏的胸膛这才渐渐平稳。
见他的呼吸趋于平静,拓跋星弋这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辞,他不见了!”拓跋星衍咬咬牙,似乎有些生气。
“怎么回事?”听他这么说,拓跋星弋也有些担心。
“今日,阿辞他本该来宫里,与我一起处理政务。可我等到午时,都不见他的踪影。只得差人去他府上问问情况,结果……”
说到这儿,拓跋星衍停下了,又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这欲言又止的,让拓跋星弋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忍住揪他衣领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然后呢?”
“阿辞这家伙,昨儿夜里带着他那心腹跑了。他也不曾派人捎句话与我,害得我今日一直在巴巴地等着他,还担心他是不是又病了——这家伙如今越来越不讲义气了。”拓跋星衍埋怨道。
“他府上的人可知他去了哪里?”拓跋星弋捏着手,问道。
“府上的人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他二人是骑马走的,还背着包袱。
我派人去城门口询问一番,听说今日开城门才开,他主仆二人便出城去了。”拓跋星衍答道。
无缘无故,易云辞他绝不可能大清早地就出城去,难道是……拓跋星弋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
她唤来商陆,低声问道:“顾池墨这几日在何处?”
“回主子,自上次打草惊蛇后,顾池墨隐藏得很好,我们的人不曾发现他的行踪。”商陆俯身在她耳边答道。
“皇兄,你可知,他主仆二人是从哪个城门离开的。”拓跋星弋看向一旁的拓跋星衍,问道。
“好像是……南门。”
顾池墨上一次出现,是在清水县,正好是在晏京的西北方向。而易云辞是从南门离开的,难道,他匆忙离开,与顾池墨无关?
拓跋星弋在心中猜测,可却又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小九,阿辞跑了,也不知要多久才回来,这可怎么办?若是没阿辞在,我哪里能干好你嘱托之事?”拓跋星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