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年点了点头,径直出了门去。
夷年走后,这屋子里,便只剩拓跋星弋与鸣乐馆里的几个小倌了。
她看了一眼这些小倌,随手指了个瞧得顺眼些的,道:“你留下,至于其他人,都退下吧。”
说罢,她拿出一袋银子丢到桌上。
那几个小倌看着那鼓鼓囊囊的钱袋,拿起钱袋,眉开眼笑地一道出门去分银子了。
拓跋星弋灌了好几口酒,又装作不经意地倒了些酒水在身上,这才对留下来的那个小倌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这小倌有些语塞。
他虽混迹在这风月场所多年,却还是头一遭服侍女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拓跋星弋。
但见拓跋星弋一身威严之气,那些时常来鸣乐馆的世家公子与她相比,竟也逊色几分。于是,他索性便答道,“回大人,小人阮空。”
虽说如今女帝掌权,对女子的约束也少了许多,可女子的清白自古以来便不仅关乎着自己,更关乎家族的声誉。是以,即便是那些叱咤商场、腰缠万贯的女商贾,最多也在府上养些男宠罢了,绝不会踏足这风月场所来寻欢作乐。
阮空看着拓跋星弋,心中着实有些为难——他虽是男子,却也只学了些取悦男子的技巧,更何况,今日还是他第一次挂牌接客,便接到了这等烫手山芋。
本来就没有什么经验的他,如今更是无措。
“还愣着做什么?”拓跋星弋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啊?”阮空还在思索着对策,猝不及防听到拓跋星弋这句话,一时有些茫然。
此刻,恐怕易云辞已经进这鸣乐馆了吧。
拓跋星弋不想再耽搁,径直走到那床榻边站定,对阮空道:“把你外衫脱掉,到这榻上来。”
说罢,她脱了鞋,率先上了床榻。
见阮空还有些磨磨蹭蹭,拓跋星弋有些恼了,冷声道:“我数十声。若数到十,你还没上榻,我便让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一,二……”
听拓跋星弋这么说,阮空哪还敢耽搁,踢掉了脚上的鞋履,褪去了外衫,匆忙上了榻。
“将床帘放下。”拓跋星弋一边取下鬓间的发钗,一边吩咐道。
阮空见识过她方才冷脸的模样,委实有些吓人,不敢等她说第二遍,当即便起身将那床帘解下,而后乖乖地坐在床沿边上,等着拓跋星弋下一个吩咐。
拓跋星弋理了理头发,低声对阮空道:“我说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照做,事成之后,我自然重重有赏——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眼睛,若被我发现你睁眼偷看,小心我将你的双眼剜出来当珠子玩,知道了吗?”
阮空重重地点了点头,当即便紧紧闭上了双眼。
见他这贪生怕死的模样,拓跋星弋谅他也不敢睁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衫,又去撕扯他的里衣,直至那衣带被扯落,里衣松松垮垮地滑至腰间。
阮空闭着眼,坐在床沿边,根本不敢动弹。
他的手心里早已渗出一层汗——他早就知晓,来这鸣乐馆的恩客或多或少都有些怪癖,服侍完客人后遍体鳞伤的同伴,他见得不少,更有甚者,还会丢了性命。
大家虽然讳莫如深,可他清楚,那些人的真正死因。
做他们这一行的,远比花楼的妓子还令人不齿,来鸣乐馆的恩客,甚至根本不曾将他们当人对待。只是没想到,这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竟也是那种人。
见阮空抖抖索索的,这一瞧便会被人瞧出端倪,拓跋星弋无奈,只得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今夜你只须陪我演好这场戏。若演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