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徐徐道:“朕倒是忘了,左相对夫人情深义重,当初的婚礼,可真是轰动整个晏京啊!”
她虽已知晓,如兰已带着孩子离开了左相府,也知晓了他与如兰成亲的缘由,但还故意这般说道。
听她所言,易云辞微微攥紧了手。当初的婚礼,为何会轰动晏京,不也是因为她下令,要风风光光的大办么?
“我……”易云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那些话收回心底,转而道:“总之,陛下赏赐的那些女子,微臣不会留。”
“左相这是想将朕的赏赐退回来?”拓跋星弋的眸色冷凝了几分,“朕赏赐出去的东西,至今还未有人敢拒绝——左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易云辞也笑了笑,低声道:“陛下自然是敢的——若陛下不同意,微臣便留在这里不走了,直至陛下同意为止。倘若陛下今日要臣死在这里,臣,也认了。”
说完,他竟破罐子破摔地坐在了拓跋星弋的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易云辞,你——”拓跋星弋咬咬牙,她还是头一遭发现易云辞竟这般无赖。
他一向说到做到,若自己不同意,他真有可能一直坐在这里不走。
拓跋星弋本想着让人将他拖出去,可又担心他到时候发起疯来,难保不会弄伤他。
她到底还是不忍心,只能应道:“罢了,既是朕赏赐给你的,如何安排她们的去处,左相自己看着办吧。”
那些赏赐给他的女子,本来就是拓跋星弋故意用来膈应他的,如今目的已经达成,那些女子的去处,拓跋星弋并不在乎。
“谢陛下成全。”易云辞站起了身,脸色也比方才好看了些。
拓跋星弋不去看他,视线只落在手里的那本古籍上,可书上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见易云辞还在旁边站着,她抬头看着他,微微皱眉,道:“左相还不走,难道还有事?”
“阿弋——”他唤了她一声阿弋,俯身看着她,眼睛里有光,像是黑夜里发光的星子。
他猝不及防地靠近,还有这一声“阿弋”,惊得拓跋星弋险些岔过气。
他离她不过三寸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心跳。
拓跋星弋朝后挪了挪位置,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却还是控制不住心跳。
“何事?”她冷冷地问道,慌乱之下,也顾不得追究他直呼自己名讳的无礼。
“泽佑殿的那些男人,可否将他们都遣出宫去?”易云辞低声问道。
“荒唐,朕的事,哪里容得下你指手画脚?”拓跋星弋看着他,有些恼怒。
却只有她自己知晓,那恼怒之下,究竟都藏着些什么情愫。
易云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拓跋星弋打断:“夷年,将他给朕丢出去!”
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易云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被人揪住衣领。
“左相大人,得罪了。”
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女音,再睁眼时,他已经站在泽佑殿外,阳光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听说陛下已经醒了,不知我们何时能进去——你怎么抱着琴?”
“陛下那日夸我琴音悦耳,这琴,便是陛下赏赐的。我今日特地带来,再为陛下抚上一曲——你为何拿着两本书?”
“听说陛下近日时常待在殿内看书,我便托人从民间搜寻了这两本奇闻轶事,想来陛下应该会喜欢。”
“你们倒是有心,我也不知给陛下带些什么,便只能双手空空的来,想来,甚是羞愧。”
“李兄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