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辞已经好几日不曾回府,易云疏不担心会遇上他,回府之后,他便抱着剑匣,大摇大摆地朝自己的小院走着。
“大少爷,大人今夜回府了,晚膳时还在问您今夜去了何处。”为易云疏提灯的小厮与他说道。
易云疏脚步一顿,好在很快便恢复如常——虽说阿辞今夜回府,但现下夜已深了,他应当已经歇下了,即便未曾歇息,也该在他自己的小院里,总不可能大半夜还在府里四处游**。
易云疏这般想着,加快脚步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只是,越害怕什么,就越要来什么。在回小院的途中,他还真遇上了易云辞。
不过,易云辞并非四处游**,而是特意在此处等着他。
易云疏抱着剑匣,突然瞧见易云辞出现在自己跟前,眼睛瞪得有些大,就连声音也变了调子:“阿,阿辞,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兄长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我发现?”易云辞看着他,轻笑着问道,但眼中的光芒却带着一丝探究。
“哪,哪里的话?”易云疏有些心虚地笑道。
“兄长今夜去了何处?这么半夜才回府?”易云辞关心地问道。
“与熟人去望月楼喝了几杯小酒,聊着聊着,便误了时辰。”易云疏嘿嘿地笑着说道。他说谎的本事,可谓是信手拈来。
“既是去喝酒,为何我在你身上没闻见酒味,反倒是闻到了脂粉气?你去的,当真是望月楼吗?”易云辞嗅了嗅,俨然有些怀疑。
闻言,易云疏心道不妙,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我怎么没闻到?阿辞,想必是你闻错了吧?”
易云疏装模作样地闻了闻自己的衣裳,只是,他抱着剑匣的手紧了紧。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易云辞的双眼,他的目光落到那被黑布包裹着的剑匣上,问道:“这是……”
“这是我以前跟着师傅修道时用的东西,上次回京有些匆忙,未将它带回来,此番特地托朋友将它带回晏京。今晚出门,正是去取它,顺道阔别已久的朋友把酒言欢——阿辞若是对修道有兴趣,我教你,如何?”
易云疏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易云辞的反应。
果然如他所料,易云辞看了一眼那黑布包裹的匣子,当即便没了兴趣,应道:“不必了,兄长若是无事,还是多将心思放在这家国大事上。”
见易云辞不再追问,易云疏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家国大事,有阿辞你操心就够了,兄长不适合这案牍劳形、殚精竭虑的生活,还是这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好啊!”
“你这不是闲云野鹤,而是无所事事。”易云辞倒是不给他面子,直言不讳道。
易云疏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鼻头,笑得有些许尴尬,道:“闲云野鹤也好,无所事事也罢,总之,现如今的生活就是我喜欢的——阿辞,时辰不早了,为兄也有些困了,你早些休息啊!”
语罢,易云疏伸手在易云辞的肩膀上拍了怕,揣着剑匣便匆匆离开了。
他擦身而过之际,裹挟着一股脂粉气息,易云辞微微皱眉,转身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自回晏京后,易云疏虽每日都无所事事,但却洁身自好,从不涉足烟花之地。
可今日,他身上却有一股浓烈而廉价的脂粉味,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用的。
易云辞看着跟在他身边的御风,问道:“兄长说他今夜去望月楼喝酒,可他身上却并无酒味,反倒是一股脂粉气——御风,你觉得他今夜究竟去了何处?”
“这还需要怀疑吗?大少爷他今夜定是去了烟柳巷,这烟柳巷的姑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