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胆战。
说罢,他手上一用力,随着骨头错位的声响,拓跋星弋的下巴被他生生捏脱臼了。
拓跋星弋早已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趴在地上,仿若是烈日下一条躺在干涸河**的鱼,眼神不屈,可处境终是令人绝望。
“知道我为何不伤你这张脸分毫吗?”赫连焜看着她的脸,问道。
拓跋星弋趴在地上,看着头顶上那爬满厚重苔藓的石壁,双眼仿若枯井,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只有留着你这张脸,你的那些下属们到时才能寻到你的尸体——否则,你的尸体恐怕会被义庄的人丢到乱葬岗,任由黑鸦啄食。”赫连焜笑着解释道。
远处传来一阵有些慌乱的脚步,随之扑面而来,是一股恶臭。与之相比,地牢里这股潮湿的腥气,竟相形见绌了。
拓跋星弋的脸色愈发的惨白,她知道,是那些叫花子们来了!
赫连焜也被这股恶臭熏得有些恶心,他急忙站起身来,正欲拿帕子捂住口鼻,这才想起自己的那方锦帕方才已经被丢弃了。
他只得站远了些,伸手用衣袖捂住口鼻,可这臭气熏天,区区衣袖,又如何能挡住?
辛荷的脸色也有些白,好几次干呕,终究还是忍住了,这才不曾在赫连焜面前失态。
“主人,人到了。”辛荷忍住胸中那阵翻涌,艰难地开口说道。
一开口,那臭气仿若有生命一般,登时便进入她的口腔,在她的身体里叫嚣着。
今日吃的那些饭菜,如今已经涌到喉咙眼了,辛荷实在是受不了,捂着嘴,施展轻功离开了地牢,在外面吐了个昏天黑地。
半晌,她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睛因呕吐而发红。可那恶心的感觉,却还是不曾从心中散去。
叫花子有七八人,各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臭气扑鼻。
那如同鸟窝一般的乱发,泛着一层厚厚的油光,一绺一绺地搭在头上。牙齿竟比玉米面儿还要黄上几分,每一次张嘴,空气又污浊几分,熏得人几乎去往西方极乐世界。破烂不堪的衣裳,布满污垢,变成了灰黑色,早已看不清原先的样式。
赫连焜看着那七八个叫花子,眼中充满嫌恶,却又带着一丝满意。
拓跋星弋的脸色白得可怕——在她死前,竟还要这般践踏她的尊严,赫连焜他,简直就是魔鬼!
“大,大人……”为首的那个叫花子看着赫连焜,有些害怕地开口道。
他们本来好好地在城隍庙里睡觉,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阴森又恐怖的牢房。无人看守他们,他们也不知为何会被抓入狱,只能煎熬地等待着。
方才,一个女子来地牢,让他们跟她走。
有一个兄弟不从,被她当场斩首,那脑袋骨碌碌地在地上转动着,双眼瞪得老大,看起来极为骇人。
见这女子身手如此厉害,他们哪里敢再反抗?不管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也只能乖乖地跟着她走了。
“给我好好伺候这个女人!”赫连焜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指了指地上的拓跋星弋,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