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稳妥的。若一味等着旁人施舍,显然是万万不能的。天下、皇位,更是如此!是亲兄弟又如何?古往今来,为了皇位,手足相残之事又何尝少?
思及此,赫连焜从榻上坐起身来,眼中也多了一丝正色,看着跟前的属下,问道:“你可知,女帝出宫,所为何事。”
这些日子,他过得醉生梦死,属下传来的消息,大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所以根本就不知晓外事。
属下将如兰之事一五一十地禀报。
“看来,在女帝心中,自然还是易云辞更重要。呵,我那个弟弟,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还使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倒真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
赫连焜闻言,悠悠地说道,言语之间带着一丝嘲弄与不屑。
“主人说得极是。少主他一心在儿女情长上,若天纵楼有朝一日夺得了天下,主人难道当真愿意将江山拱手相让与这等不思进取之人?”
“自然不愿。”赫连焜冷冷道。
说罢,赫连焜自榻上站起身来,借一点烛火,将手中的那张信笺稍微灰烬。
他理了理微乱的衣摆,朝门外走去。走着走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停下脚步,看着跟在身后的男人,开口问道:“之前的那个女人呢?她现在如何了?”
提及“女人”二字,男人有些怔愣。自天纵楼成立伊始,他便一直待在赫连焜身边,可赫连焜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却连个女人也不曾有。他私以为是赫连焜有隐疾,这才会不近女色,直到之前,赫连焜绑回来一个女人……
思及此,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赫连焜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自那之后,女帝派人将公主们接进宫里生活,公主们至今未回公主府。不过听咱们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说,这十一公主看起来倒是无碍,有女帝照拂,在宫中过得倒是挺好。”男人回答道。
闻言,赫连焜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有些森寒,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幽幽地说道:“过得……挺好啊。”
说罢,他站在原地,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半晌也未曾有所动作。
“主人?”男人不知赫连焜心中所想,试探地唤道。
赫连焜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属下,表情冷若冰霜,说道:“这个时辰,女帝恐怕已经到了左相府。虽说她不曾带随行侍卫,可若是惊动了易云辞,我们也落不得半点好处,更何况,女帝她的功夫,似乎还不弱。”
“主子有何吩咐?”男人问道。
“你先暗中跟着女帝,待她落单,你再差人速来禀报。”
“属下明白了!”男人不敢耽搁,闪身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