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婢当真是见钱眼开。
可这黑布缠着的东西,明显是一把剑——显然,她并非寻常宫婢。
拓跋星弋对那侍卫道:“你先将这东西拿好。”
暗卫点点头,随后便拿着帝王剑退到一边,站定。
他虽不知自己手中的剑正是传说中的帝王剑,却隐隐觉得这把剑非比寻常——这剑周身一股寒气,他握着这剑,却好似握着一块寒冰,冷意从骨髓蔓延至周身,冻得他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这玩意儿分明是死物,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这剑仿若是活物一般,令人心生恐惧。
拓跋星弋缓缓蹲下身子,看着那身负重伤的宫婢,眼神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她勾了勾唇,笑容有些阴森,悠悠地开口问道:“你觉得,朕会信你的话吗?”
“你若不信,又何须多此一问?不若直接杀了我!”那宫婢倒是一副铮铮铁骨,看着拓跋星弋的眼中不见丝毫畏惧。
见状,拓跋星弋并不恼,反倒是笑了笑,似乎对这宫婢的反应很满意。
“不如,你与朕坦白,是谁派你来的。或许,朕会饶你一命,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拓跋星弋继续道。
“狗皇帝,你的这些话,留着去骗三岁小儿吧!”宫婢咬牙说道。
“你倒是个忠心护主的——既然如此,那便休怪朕无情了。”拓跋星弋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嗜血,令人遍体生寒。
“你,你想干什么?”宫婢也微微变了脸色,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
拓跋星弋没有说话,她轻笑着,一手撑在膝盖上,拖着腮,歪头看着宫婢的脸。而另一只手来到宫婢被削断的大腿上,缓缓解开包扎的白布,而后微微用力,向下摁去。
“啊——”一声惨叫划破涉香殿的上空。
宫婢被痛得整张脸扭曲在一起,脸色如死灰一般,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裳。
拓跋星弋似是觉得她有些聒噪,随手在她的哑穴上一点,这宫婢当即便没了声音。她痛到浑身抽搐,却又发不出声,实在是煎熬。
不消片刻,她便生生痛晕了过去。
拓跋星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此人。她从头上取下一支珠钗,随后面无表情地扎进宫婢的某个穴位上。
那宫婢顷刻间便又恢复了意识。
她看着拓跋星弋,神色惊恐,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无声地哀求着。
拓跋星弋解了宫婢的哑穴,问道:“告诉朕,是谁派你来的。”
那宫婢似是畏惧幕后之人,虽然她心中已经有所动摇,但却依旧不敢坦白。
她喘着气,弱弱地说道:“求你,杀了我吧!”
拓跋星弋看着宫婢,眼中多了一丝怜悯,这才缓缓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你的身份?”
那宫婢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她瞪大了双眼,看着拓跋星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
拓跋星弋笑了笑,眼神带着些许嘲弄,伸手拉开宫婢的衣襟,果不其然,她在这宫婢的肩胛骨上看到了天纵楼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