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星弋与顾池墨坐在马车里,马车缓缓向前,朝城内赶去。
拓跋星衍与易云辞等人的马车紧随其后,还有公主们的车队,这一列车队倒是浩浩****。
才回晏京不过半柱香的时辰,马车便缓缓停下了,原来,前方的人群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拓跋星弋的听觉不错,自然听到了前方人群的喧哗声。只是,那声音过于嘈杂,一时间她也没听清人群议论的究竟是何事。她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看去。只是,前方人头攒动,她并不能看见什么。
“前面是怎么回事?”拓跋星弋对马车外的商陆问道。
“回主子,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围在一起看热闹,挡住了去路。”商陆骑在马上,看了一眼前方,回答道。
“你去瞧瞧,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若人群一时半会儿不能散开,就换一条路回宫。”拓跋星弋坐在马车内,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前去看看情况。”商陆说罢,下了马,挤进了拥挤的人群中。
顾池墨想起赫连焜临走前对他说的那番话,神色有些冷凝——不知,前方拥挤的人群,是否与赫连焜有关?
拓跋星弋放下帘子,回过头,便看见顾池墨一脸冷凝的模样。想起方才易云辞在画舫上说的那番话,她心中也多了一丝防备。
一开始,她怀疑过顾池墨。只是当时,因为找到了剑魂的下落,她心中高兴,并未深究。若顾池墨他当真是天纵楼的人,与羌冷城有关,那么,让他献出生命,为她而死,定是希望渺茫,无异于痴人说梦。
顾池墨心中正思索着,却忽然感到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拓跋星弋正凝眸看着他。
想起自己方才出神,而拓跋星弋又在一旁看了他许久,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慌乱。
他敛去脸上的那丝冷凝,神色带着一丝担忧,对拓跋星弋说道:“没想到,今日毓王生辰,竟会出这等乱子——好在,老天保佑,大家都无恙。”
拓跋星弋似是没有看见他方才的模样,态度如常,说道:“早知会发生今日之事,我便不带你出宫了——你怕是被吓到了……”
顾池墨正要开口,马车外,商陆低声喊道:“主子——”
闻言,顾池墨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怎么了?”拓跋星弋掀开车窗的帘子,问道。
“回陛下,十一公主府上出事了。”商陆道。
十一?听闻她昨夜染上风寒,下不了榻,今日甚至连六皇兄的生辰宴都没有出席。如今,她府上出事了,莫不是她的病……
拓跋星弋正百思不得其解,商陆便在帘子外低声说道:“就在半个时辰前,一个昏迷的女子被人从马车里丢到这街上。那女子身上有不少伤,又衣衫不整,显然是被人给玷污了清白。而那女子身上佩戴一块腰牌,有眼尖的百姓认出,那,那是……十一公主府上的腰牌。”
拓跋星弋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说道:“公主府的腰牌,又不只是主子们才有,兴许是哪个下人的吧。”
“当时,在场有百姓去府衙报官,可在府衙的人到现场前,公主府上的人就先一步,将那昏迷的女子带回了公主府——如今,这百姓们都在传,被玷污的女子,是……是十一公主。”商陆硬着头皮说道。
闻言,拓跋星弋的脸当即便沉了下来。敢在闹市上将人丢到大街上,显然是挑衅之举,若此人只是十一府上的一个婢子,那幕后之人断然不会这般费尽心思,赶在她回城前将人丢到大街上。看来,那被玷污的女子,应该就是十一了。
这朱雀街乃晏京最繁荣的街道,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