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继续……
拓跋星衍给众人讲述他在游历途中听闻的奇闻异事。
公主们成日里待在深闺,自然对这些奇闻异事颇感兴趣。拓跋星弋亦是如此,即便她是一国之君,除却年幼时随父皇去过一次行宫,她也几乎未曾离开过晏京。
拓跋星衍在席间讲述的这些离奇的传闻,自然是让在场的女子听得津津有味,易云辞偶尔也会讲一两件奇事,引得公主们拍案叫绝。在场的男子,便只有顾池墨一人未曾开口了。
拓跋星衍见顾池墨不语,为免他被众人冷落,于是便转头看向他,问道:“不知池墨以前在宫外,是否听过一些有趣的传闻呢?”
闻言,顾池墨笑了笑,有些感慨地回答道:“六哥,以前我身子孱弱,不曾像你这般四处游历,博闻强识,不过——我偶尔会去茶楼里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这么说来,我倒是曾听过一个有趣的传闻……”
“哦?”拓跋星衍的眼中多了一丝兴趣,说道,“既然是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哪管它是真是假——池墨但讲无妨。”
顾池墨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听那说书先生说,这世间有一柄剑,自带神力,得此剑者,得天下。若有此剑庇佑,国家必定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听说这剑,如今就在皇宫之中。”
闻言,拓跋星弋与易云辞的脸色微变,不过,这变化极小,一时之间,旁人并未觉察到。
易云辞看向顾池墨的眼神中,又添了一丝防备——虽说晏京中的确传出帝王剑的传闻,但此事牵扯到皇室,寻常人对这个话题都是避之不及的。这顾池墨今日在生辰宴上提及此事,不知他究竟怀着什么心思。
拓跋星衍笑了笑,不急不缓地说道:“晏京中关于这帝王剑的传闻,我确实也听过不少。不过,我曾在宫中生活近二十年,却也从未听闻父皇提及帝王剑的只言片语——小九,你说呢?”
拓跋星弋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帝王剑的存在,可一想到顾池墨,心中却开始为难——若想让剑魂归位,日后,她势必要带着顾池墨去神庙,让他以血祭剑,献出剑魂。若她今日否认此事,她以后又该如何向顾池墨说出剑魂之事,让他心甘情愿为她而死呢?
见拓跋星弋神色有些犹豫,易云辞猜出了她的心思。
他看着顾池墨,冷冷一笑,说道:“既然说,得此剑庇佑,天下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若这剑当真在皇宫之中,那为何连年天灾,百姓流离失所?”
拓跋星弋也点了点头,赞同了易云辞的话。
“这些说书人平日里杜撰一些荒诞的故事倒也罢了,如今,竟敢编排起皇家来了。依我看,再这么下去,江湖上的各个门派也要蠢蠢欲动了——阿弋,看来你得好好管管此事了。”
拓跋星弋倒是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些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便让他们说去吧。”
“若你再放任下去,那些不长脑子的人恐怕都信了。”易云辞面无表情地说道,眼角的余光,看着的却是顾池墨。
“管?如何管?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若我当真派人去管,到时候世人又会说,我这么做,是担心帝王剑的存在被天下人知晓——只要他们信了帝王剑当真存在,不管我做什么,在世人眼中都是掩耳盗铃之举——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不管,反倒轻松自在。”
听拓跋星弋如此说道,又见易云辞如此为她打抱不平,顾池墨便也未再怀疑——他本就觉得这帝王剑不是现世之物,可是母亲执着于此,一直苦苦相逼。他今日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提及帝王剑,也是想借机观察众人的反应罢了,如今看来,他们并不知情。
“抱歉,是我的过失。我本想与诸位分享一下我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