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听她这么说,易云辞似乎有些失望。
闻言,拓跋星弋的眼中多了一丝深意——他果然还是不愿留在朝堂,或许,终有一日,他会离开。
她心中有些担忧,却还是继续笑着对他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如今的生活,我也是。既然如此,等剑魂归位,天下大定,我便禅位,和你一起离开晏京,去山水之间,寻一处僻静田园,过寻常人的生活,可好?”
“当真?”易云辞的眼中多了一丝亮光,就连语气也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欣喜地问道,“你当真愿意为了我禅位,放弃这天下?”
“天下虽好,却远不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如今,我之所以继续做这皇帝,不过是因为这一切皆因我而起,我想借此机会弥补当年犯下的错,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拓跋星弋答道。
“好——”易云辞有些欣喜地将拓跋星弋拥入怀中,语气因喜悦而带着一丝颤抖,“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一起,共创这太平盛世!”
拓跋星弋将头埋在易云辞的胸前,听着他那剧烈的心跳声,不由得伸手抚上了他的胸口。当年,未央宫乱,他为了救她,心口中剑,听说,那道狰狞的伤疤至今仍在。
如今,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心中不禁有些内疚——文武百官都说易云辞这人很精明,只有她知道,他其实很傻,因为,他太容易相信一个人了。
她方才说,要用情爱二字去利用顾池墨,让顾池墨心甘情愿为她而死。他又何尝不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呢?只是,她图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的经世之才,以及他为她守天下的决心。
她说,在她心中,他与顾池墨是不同的。他傻傻地信了——说到底,在她眼中,他们都只是棋子。
易云辞,对不起,我拓跋星弋自知从来便不是什么好人,只希望以后,你能遇到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拓跋星弋在心中默默说道,伸手抱紧了他。
……
远处的一艘画舫上,身着黑袍的男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那黑袍挡去了他的面容,但却挡不住他浑身那令人遍体生寒的冷冽。他手中握着白玉茶盏,指节泛白,裂纹在茶盏上缓缓蔓延。最终,这白玉茶盏在他手中化为灰烬。微风拂过,那灰烬随风飘散至远方。
“少,少主……”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见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惧意,颤颤地开口唤道。
男子掸去手上的灰烬,冷冷地说道:“去将天纵楼查到的情报送去右相府,记住,以易云辞的名义送过去。”
男子说罢,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容。
属下看着他的那抹笑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