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大殿里等了许久,就在拓跋星弋生出倦意之时,常山回到了大殿。
见常山一脸严肃地回来,孙少两腿颤颤,脸色发白,若非有身边的几个朋友扶着,暗中宽慰,他恐怕早已晕厥了过去。
常山看着拓跋星弋,一脸正色地禀报道:“启禀陛下,方才奴才已派禁军将这储秀宫的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并未在其他房间里查出**——不过,奴才在高少爷带进宫的包袱夹层里找到这个东西。”
常山说罢,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一个用黄纸折好的纸包,一边说道:“奴才已与御医确认过,这纸包里的东西,与御医方才在高少榻上发现的药粉完全一致——少量吸入,便能让人欲火焚身,失去理智。”
闻言,高威仿若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
而孙少的眼睛,则死死盯着常山手中的药包。他脸色发白,嘴唇颤颤,似是不敢置信。半晌,他终究是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见状,拓跋星弋看着高威,一脸冷凝地说道:“高威,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臣子冤枉,冤枉呐!”高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道。
“冤枉?高威,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竟还想着为自己辩解。看来,你当真是毫无悔意啊——朕此次若不严惩你,定是不能服众。”拓跋星弋一脸阴沉地说道。
听拓跋星弋这么说,高威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看来,他此次当真是在劫难逃!
拓跋星弋正暗自思索,如何处置高威,却被一旁的易云辞出声打断:“陛下,今日的时辰也不早了,在场诸位还不曾用晚膳,兴许也已经乏了。不若先将高威打入天牢,明日再处置也不迟。”
拓跋星弋环顾一眼在场众人,见大家的确是神色倦怠,一副怏怏的模样。她在心中略一思索,便也松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先将高威打入天牢,明日再行处置。”
她知晓,高威毕竟是高岐明唯一的嫡子,如若今晚就处置高威,高岐明定然不会轻易罢休。待高岐明安插在宫中的线人今夜将消息传回去,明日他定会有所行动,届时再处置高威,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高威跪在地上,因恐惧而浑身失力,根本起不了身,最终还是被禁军拖着离开大殿。不过,他的叫冤声却一直不曾停下,被拖离大殿后,殿内众人还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许久才终于消失。
“左相,殿选之日将至,万万不能再出其他岔子了。”拓跋星弋转头看着易云辞,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今日之事,是臣疏忽了。陛下放心,臣定当好好注意储秀宫里的一举一动,在殿选之前,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易云辞应道。
闻言,拓跋星弋点点头,打了个呵欠,对身边的枳实道:“朕也有些乏了,回泽佑殿。”
见拓跋星弋终于要离开了,大殿里的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脸上也多了一丝轻松。
“恭送陛下!”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拓跋星弋离开后,易云辞这才开口说道:“在场诸位都是聪明人。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想必不用本相开口,诸位也都清楚吧?”
“左相且放心,在下定会在这储秀宫内安分守己,绝不会如高少这般,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令家族蒙羞,更不会让陛下为之烦忧。”顾池墨看着易云辞,浅笑着说道。
易云辞嘴角勾笑,这笑意仅浮于表面,不曾抵达眼底。他看着顾池墨,另有深意地开口说道:“如此,那便再好不过。”
说罢,他也缓缓步出大殿,循着拓跋星弋离去的方向走去。
见易云辞离开,大殿终于不复方才的死寂,众人也都活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