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可还有启奏之事?”拓跋星弋坐在龙椅上,看着金銮殿中的文武百官,悠悠地说道。
金銮殿内一片寂静,无人应声。
“既然爱卿们无事启奏,正好,朕有一事宣布。”拓跋星弋看着群臣,嘴角勾笑,说道。等她说完,这些老匹夫,恐怕便不会这么安静了。
“自朕登基以来,后宫空虚,众爱卿与百姓已有微词。因此,朕决定选秀——”拓跋星弋笑着说罢,好整以暇地看着大臣们的反应。
果然,她的话音才落,殿内的大臣们皆已变了脸色。
“晏京户籍中,未曾婚配的适龄男子,皆可参加,未曾婚配的世家公子,必须参加——若这几日,哪家公子临时有了婚约,当以欺君之罪,处以斩刑,以儆效尤。”
易云辞站在原地,脸色有些苍白。前几日,她在朝堂上说,会考虑选妃一事。他本以为,她不过是在糊弄这些大臣们而已。谁曾料,短短两日,她便改变了决定。
前夜里,兄长曾对他道,她红鸾星动,近日会有喜事。他还嗤之以鼻,笑兄长技艺不精,如今看来,却是自己过于自信了。
易云辞的脸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微微握紧双手,这才将心中的酸涩压下去。
“陛下——”右相出列,开口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陛下选妃,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当初劝朕成亲的人,是你,如今说朕选妃‘于理不合’的人,也是你——右相,你这是将朕当猴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拓跋星弋的脸色冷了几分,冷冷地开口道。她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一时之间,竟然右相生出一丝怯意。
“陛下,微臣绝非此意!”右相俯身在地,颤颤地说道。
“那右相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拓跋星弋看着右相,徐徐说道。
“陛下,自古以来,一女不侍二夫,这既是传统,亦是天命。因此,依微臣拙见,陛下可择一人,册立中宫,至于选妃,却是不妥。”右相道。
“爱卿们是何意?”拓跋星弋看向金銮殿里的其他大臣,笑着问道。她神色不明,脸上的那丝笑,却带着几分冷意,一时间无人敢应。
右相见无人附和自己的话,神色间有些恼怒,微微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党羽,眸色深沉。
见状,右相一派的大臣,这才硬着头皮出列。
“陛下,右相所言不无道理。”
“陛下若挑选男妃,定会引天下百姓议论,恐损陛下威严。”
“还请陛下三思!”
……
拓跋星弋看着这些人,不动声色,继续道:“朕是皇帝,是天子,寻常女子岂能与朕相比?这些条条框框,对朕而言,又岂能作数?且自古以来,哪位帝王不是后宫佳丽三千?爱卿们若能说出一个,朕便如你们所愿,仅立中宫,不选男妃。”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陛下……”右相开口道,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右相,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是说,在你眼中,朕不配做这个皇帝,所以,你才会拿这些规矩来压朕?既然如此,那右相便说说,在你心中,谁才配当着晏国的皇帝!”拓跋星弋的眉毛上扬,声音也高了几分。
“陛下真真是折煞微臣了,微臣绝非如陛下所想——既然如此,陛下选妃一事,微臣不再多嘴半句!”右相垂下头,心有不满,咬牙切齿地说道。
“既然如此,选秀一事,便就此敲定,”见状,拓跋星弋这才笑着说道,“褚少将军驻守西境,尚未归来,此次便将他从名单上除去。至于左相嘛……”
闻言,易云辞不禁有些紧张,又有些期